推拒的功夫,居然又多了两锭,再给那还了得。
谢宸看着他,“这里面有二十多锭子呢。”
“真的不要了,这本来就是宫中之物,殿下让我进宫,我玩的也很开心。”
“那好吧。”谢宸收回手,将那坛子随手搁在桌子上,“走,我送你出宫。”
“嗯。”
上了马车,一路怀揣着四锭金元宝,战战兢兢的回到府里。
和家里下人询问了蔺景玉的去向,得知此时父亲正在书房里,他搂紧怀里的金元宝,一路小跑去了。
“父亲!”来到书房,看到蔺景玉正在书桌后面看书。
“回来了?”蔺景玉抬头看了眼儿子。
就看到他走上前,把怀里的一个小包袱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
“……”
蔺景玉看到四锭金元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十两一锭的,换算成白银,一锭金元宝就是百两银,四锭就是四百两,抵得上他好几个月的月俸了。
“哪里来的?”蔺景玉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蔺长安详细的把元宝的来历和父亲说了声,蔺景玉才放下心来。
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头,笑道:“既然这是殿下给你的,你自己收起来吧。”
“我花不着的。”他摇摇头拒绝。
“那就送到你母亲那里,让他先帮你存着,日后早晚会用得到。”
蔺长安抿了抿粉嫩的薄唇,点点头答应下来。
九月中旬,琥珀与玲珑也到了出宫的日子,准备搬到相府去,她们两人的大婚在这个月的十九日。
谢琅这个身份,是不能出宫参加两人大婚的。
上午,谢琅从早朝上回来,在勤政殿外看到了她们俩。
“奴婢二人今日就要出宫了,特来向陛下辞行。”
说真的,她们俩很不舍的离开皇宫,这些年跟在陛下身边,两人的日子比起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过得都要自在,每日里做完自己的事情,余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而且陛下脾气温和,从来不会迁怒与下人,平时还能陪着陛下在宫里看看那分来飞去的神仙剧,吃的穿的更是精致,若是可以,真的希望在宫里留一辈子。
可是陛下却不这般认为,她觉得两人遇到了一个好男子,就不应该继续留在宫里,走出这座皇宫,和心爱的人组建一个家庭,生儿育女,相互扶持,未来的生活也是很美好的。
她们俩对马昭与孙铭也是喜欢的,共同走过一年的时光,两人的性格,她们俩也都摸索的七七八八,尽忠尽责,也是有担当的好男儿。
错过了,以后谁能说得准还会遇到这般心意相通的另一半。
谢琅看了高振一眼,高振笑眯眯的下去。
不多时,十几个人就从外面进来,两人抬着一口大箱子,看那些人的架势,箱子里必然是沉甸甸的。
“你们俩是从勤政殿出去的,朕相信日后你们定然能过得很幸福,相信你们有这样的能力,所以这次每人给你们六台嫁妆。”谢琅瞧见俩姑娘的眼眶都红了,“不多,也是免得外人说长道短,可是里面的东西,都是朕让高振夫妇帮你们挑选的,都是日后过日子用得着的。”
“奴婢谢陛下隆恩。”两人跪地磕头。
“还有这个。”谢琅递给两人一人一个鎏金宝匣,“大婚时,头面是必不可少的,你们俩人一样,另外匣子底层还有银票,也不多,每人五百两。”
两人大吃一惊,五百两还不多吗?
已经是很多了,要知道她们俩每月的月钱才三两银子,如此算来,五百两须得十几年才能赚到,还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两个丫头的眼泪扑簌簌的跌落下来,感动与不舍得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们一时之间情难自已。
“好歹跟了朕几年了,出去可不能让人欺负了,自己的日子也要好好的过。”说罢,又取出一百两递给琥珀,“回门是要回相府的,也只有回门那日如此,日后你们和相府自然没什么干系,可人家也不能凭白给你们操持,这一百两银子,去了相符后交给苏家少夫人,答谢她为你们忙碌一场。”
“是!”
其余的也没什么可交代的,日后她偶尔出宫,还是能和这俩丫头见面,又不是万里之隔。
一番交代之后,两人带上嫁妆,红着眼眶离开了皇宫,前往相府。
有关陛下身边的两个女官,嫁给禁军小队长的事情,前朝基本上都知道了。
关键是陛下也愿意给这两名女官做脸,直接让她们俩在相府出嫁,这可是莫大的荣幸了。
马昭与孙铭都已经在长安城里购置了新房,两家直接买的左邻右舍,谁让两人未来的妻子情如姐妹呢,婚房也已经布置妥当,他们俩倒是没那本事,是禁军里成亲的同僚妻子帮忙筹备的。
几十个人一块忙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宫门外,苏子仪亲自来接她们俩回府。
“苏公子有礼了。”看到对方,琥珀与玲珑屈膝向对方行礼。
“两位客气,上车吧。”
路上,不少的人都看到这一幕,前面是一辆朴素的马车,后面则是一些内监宫女带着十几个沉重的大箱子紧随其后。
来到相府,方幼娘已经在府门前等着了。
看到马车靠近,她笑着上前。
“两位姑娘来了。”
两人下车和对方行礼,“见过少夫人。”
“别这般拘礼,快进府吧,你们两人的院子都已经准备好了。”方幼娘热情的招呼她们俩进门,然后带着她们去了后院的院子里,一个是翠溪园,一个是清平园,两个院子是相邻的,中间只隔着一座小凉亭。
内监和宫女将嫁妆给她们俩分别放在各自的院落里,然后才离开回宫复命。
翠溪园里,琥珀与玲珑和方幼娘坐在一起,琥珀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到方幼娘手中。
“这是做什么?”方幼娘惊了一跳,赶忙把银票塞回去,“可不兴这样,你们能在相府出嫁,也让我们府里沾沾喜气,这可是好事,怎么能收你们的银子呢。”
琥珀重新塞到她手中,“少夫人莫要推辞,这是出宫前,陛下交代的。这件事本就是我们二人叨扰,陛下说不能让少夫人白忙活一场,还请少夫人收下。”
听到是陛下的意思,方幼娘自然也不再推辞,将银票折叠好攥在手里。
“你们在这里也住不了几日,这些银子委实有些多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我自然不敢推辞,等回门宴的时候,我定会好好给你们准备准备的。”
“多谢少夫人。”
当晚,苏颍回到得知这一消息,见了两人一眼。
“父亲,陛下还托两位姑娘带来了一百两银票,儿媳已经收下了。”
“收着吧,陛下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只是在咱们府里出嫁,回门再开一日宴席便可,日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干系了。”
“是!”
这样的安排,对谁都好。
十九日,天尚黑着,宫里的嬷嬷和女官就来到了相府,为两个姑娘沐浴上妆。
马昭的命比较哭,早年父亲过世,母亲带着他改嫁,后来母亲过世,继父又娶回来一房继母,如此一来,马昭就与那家断了联系,如今成亲,是他的远亲表叔过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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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宸:这不是赃物,是我们捡的。
蔺长安:殿下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