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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水泊梁山告别了李衍之后,方腊、田虎、王庆又聚到了一起。
田虎道:“我就说老四不能平白给咱们兵甲、战马、飞雷炮、炮弹、轰天雷吧?双倍价格,啧啧,不讲价,还必须得用金银交易,真他妈黑!”
王庆道:“换你,你能白给?”
田虎道:“不白给,也不能坐地起价呀,咱们可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他这哪里是将咱们当兄弟,明明是将咱们当成肥羊宰!”
方腊道:“四弟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战争一起,物价必定飞涨,运输也必定困难,再按以前的价格卖给咱们,他的确得亏,说句不好听的,这时候有地方买这些东西就不错了,双倍的价格,并不算太贵。”
田虎冷冷一笑,道:“卖我和老三这个价也就算了,大哥你可是他的大舅哥和岳父,这个价给大哥你,老四也太不厚道了,你那妹子和女儿也不说为你吹吹耳边风。”
方腊当然不能跟田虎和王庆说,李衍给他的只是原来一倍半的价格,只能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靠不住的。”
王庆道:“怨只怨咱们当初目光短浅,将地盘内的匠人和材料陆续都低价卖给四弟了,结果想造都造不了。”
王庆的话引起了田虎的共鸣,道:“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晚了,我那里的匠人早已所剩无几,就是想修修我那王宫,都找不到好手。”
就连方腊都在想:“不能再让李衍从我这里招募工匠和船工了,太受制于他了。”
田虎又道:“老四太他娘鸡贼,用点破烂就将咱们三个忽悠住了,这几年赚了我最少两三千万贯,悔不该当初还对他感恩戴德!”
王庆也悔,不过他是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初要不是有四弟支持,咱们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顺利。”
方腊道:“三弟此言不错,没有四弟帮忙,咱们三家哪能这么红火,让他赚一些,也是应当。”
见方腊和王庆都不符合他,田虎也觉得没趣。
再说,上千万贯的订单已经下了,过几天就得派人将金银给李衍送去,现在再说这事,又有甚么用?
所以,田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道:“老四的地盘在海外,山东之地,他是要也可,不要也可,他本人又跟宋国较好,我敢断言,一旦形势不好,他指定拍拍屁股退走山东,然后去高丽继续当他的大都督去了,而咱们三家可是丝毫退路都没有,所以,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王庆道:“不是商量好了攻守同盟了么?”
田虎撇撇嘴,道:“老四提议咱们四家联合起来伐宋,当咱们不知道,他这是想让咱们三家帮他打天下?他梁山军的战力,咱们又不是不知道,真把宋国伐了,咱们三个谁是他的对手,恁地时,必然是他当皇帝,咱们当臣子,有道是,狡兔死,走狗烹,等他坐稳了皇位,如果顾念点旧情,还能让咱们三人当个富家翁,如果不顾念旧情,咱们三个早晚都得死在他的手上,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如今,他的如意算盘被咱们三个毁了,你们觉得,等咱们陷入危急的时候,他会派兵救咱们吗?”
“这……”
方腊和王庆以己之心度李衍,觉得李衍救他们的可能性真不大。
再者说,他们不同意联合起来伐宋之后,李衍直接就将兵甲、飞雷炮、炮弹、轰天雷的价格翻了一翻,也能看出一些李衍对他们的态度。
方腊道:“那二弟你是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