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成亲之后怀上身孕,就去求先皇,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冠上“齐”姓,将来承继靖郡王府。
先皇没有答应,只说:“身为皇族的公主,更要遵循人伦礼数,既然下嫁驸马,就要为驸马家中开枝散叶,不得再有这样的心思。”
寻常人家招赘尚能如此,身为皇族竟比寻常百姓还有艰难。
想到这里,成王妃道:“你与慧净可有勾连?”
“没有,”嘉善长公主抬起头,“我只是听过他讲佛法,后来他离开京城,我送了一份供奉,再也没有其他。”
“那你担忧些什么,”成王妃皱眉,“朝廷不会妄加罪名给你。”
嘉善长公主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王妃是想要安抚我,还是真的这样想,难道您听说这些日子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心中就没有思量吗?那些人都在说什么,您不清楚?”
没等成王妃说话。
嘉善长公主道:“那慧净是从乌斯藏而来,当年我父亲随先皇平定西北……现在慧净又提起我母亲的死因,一切都意有所指,长公主府与这些牵连上,真的不会有事吗?皇室宗亲都知道,我母亲并非病死,而是溺死在池塘中,当年还有多少秘密没有被翻出来,真的露在大家眼前,会是什么结果?”
成王妃无法回答。
这时管事妈妈匆匆来禀告:“后门开着,聂嬷嬷将晖哥带出府了。”
嘉善长公主面色苍白如纸:“快……去衙门……”
上衙门报案,封锁城门,再挨家挨户寻找晖哥,可京城这样大,要去哪里找?
嘉善长公主心中如同揣着一块冷冰,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长公主,”门上的管事来道,“有人送信来,让长公主去新宅,会不会是绑匪……要……要银子。”
绑匪要银子不会这样光明正大,不过……嘉善长公主知道,晖哥一定在那里。
“快走,去新宅,去新宅。”嘉善长公主吩咐着。
……
“今晚咱们要闹出一个大动静。”
一个聂嬷嬷抱着晖哥一步步向高处走去,晖哥心窝处抵着一把利刃,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把匕首都会径直刺入晖哥的心窝。
“到啦,他们到啦,”聂嬷嬷笑着,“来的正是时候。”
“轰隆”头顶传来炸雷声,本来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一下子阴沉下来,仿佛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
徐清欢听着外面的响动。
打雷了。
前世里嘉善长公主的新府邸被雷击中,燃起了一场大火,不知道今生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晚注定不太平,宫中也很快就会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