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循叹了口气:“一大半的伤,包括这颗门牙,是刘裕造成的,不止是你,我的身上,又何尝不是至少十处以上的刀剑之伤,或者是箭弩之伤,都是被刘裕这家伙搞的呢?三弟啊,咱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众目睽睽之下,你要用这种方式,让全军将士,满教弟子看到我们的伤痕,来提醒我们真正的大敌是刘裕吗?”
徐道覆沉声道:“是的,不用这种方式,我只怕二哥你已经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在你看来,似乎这建康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斗蓬也好,跟其他的世家高门也罢,有什么私下的协议,但我只知道一件事,这些个阴谋家,要是有本事,有办法干掉刘裕,还用得着助我们起兵,打到这里吗?”
卢循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也开始思考起徐道覆的这话。
徐道覆咬着牙,沉声道:“刘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跟他打了一辈子交道,最是清楚不过,无论是那些阴谋家,世家集团或者是天道盟如何在暗中布局,如何想要通过各种阴谋诡计害他,伤害,最后都是反过来,给他用堂堂手段正面击破,这辈子让刘裕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就是我们在海盐的那次伏击战,反倒是我们通过军事手段,可以让刘裕失败,甚至是送命!”
卢循咬了咬牙:“可是那次,刘裕还是跑了,不仅那次,之前在乌庄时,我们跟刘毅合作,设伏击杀刘裕,几千人打他一个,就这样都没要了他的命。你真的相信,靠我们自己,能赢下刘裕吗?”
说到这里,卢循厉声道:“就算你的那些个鬼兵长生人的打法,你就相信一定能打败刘裕?他打广固的时候,消灭的长生人,甚至加上从天而降的长生人都不止三千了,刘毅是没见过这个战法才会失败,可你这招对付刘裕,就能成功?”
徐道覆沉声道:“不成功再有不成功的打法,但现在我们大军刚到,气势正盛,而刘裕孤身回城,没有援军,城中人心惶惶,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就象当年在海盐时,他的前军鲍嗣之全军覆没,被我们团团包围,这时候我们要是狠一点,果决一点,不怕牺牲,就这样全部杀上去,他早就完蛋了。”
“如果你还想着等天道盟的人,或者是世家的人内部生乱,对刘裕搞什么阴谋诡计,我并不看好能成功,只会浪费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是越不利的,因为我们的兵力不会增加,而刘裕他们的援军会不停地加入,最后就是战局逆转,让他反败为胜。这回我们为了攻克建康,连荆州都放弃了,后路也是完全让给刘道规,真要是二十万人慢慢地扎营对峙,野无所掠,进战不得,那三个月后,粮草不济,军心必然生变。这辈子我们消灭刘裕最好的机会,就要错过啦。如何以后治理天下是后事,但首先,我们得消灭刘裕,不做到这点,一切都是空谈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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