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度也同样对守城缺乏信心，两人一拍即合，只留少数人马在城中，大队出动，在城外与明军展开野战厮杀。</p>

几年来，与明军交手次数不多的建奴将领，阿济格和杜度是能够排上名次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觉得野战能够以少胜多。</p>

阿济格吃过败仗，但那是在苇子谷的攻坚；杜度也被明军击败过，却是遭到伏击，且因为分兵势弱。</p>

于是，按照阿济格和杜度的作战计划，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他们各率人马穿插迂回，率先对明军发动了进攻。</p>

“杀，杀！”杜度率领三千骑兵猛扑明军的右翼步兵，如果能击破侧翼，便能与阿济格所部夹击中路明军。</p>

三千明军步兵结成战阵，前三排以蹲、跪、立姿举枪瞄准，后几排荷枪实弹，也做好了齐射的准备。</p>

阿济格率主力押住阵脚，背后数里便是赫图阿拉城。</p>

他派出一千骑兵，斜向疾驰，从明军阵前掠过，射出一篷篷箭雨，想打乱明军的阵势，并引诱明军开枪。</p>

“轰！”面对着冲阵而来的建奴，前三排明军火枪兵听从号令，发出一轮齐射。</p>

三排齐射，铅弹密集如雨，比一排射击的威势增加了数倍，杀伤力也大增。</p>

奔驰在前的建奴人仰马翻，倒下了一大片，惨叫哀嚎、战马嘶鸣，混杂响起。</p>

三排明军射击完毕，也不装填弹药，各自上前几步，以蹲跪姿势挺起刺刀，在阵前形成了一排紧密的枪尖树林。</p>

“开火！”前方战友闪出射界，后面的火枪兵举枪瞄准，军官的战刀挥下，白烟升腾，又是一次齐射。</p>

“开火！”又一排火枪兵越众而出，举枪射击，将铅弹射向敌人。</p>

建奴损失不小，可还逞悍勇，掉下马未死的，举起武器，嗷嗷叫着继续冲锋；未被击中的骑兵则在接近明军战阵时，先射出箭矢，再抽出兵器，纵马冲撞。</p>

战马是聪明的动物，面对前方刀尖组成的树林，本能地停步蹦跳、改变方向，不肯再受骑手的操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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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近前不及收步的战马或是长嘶一声，前蹄腾空，急停立起；或是收势不及，撞上刺刀林。</p>

战马的冲击力使挺刺刀阻滞敌人的明军受到了伤害，但刺刀林只是出现小缺口，并没有被骑兵突破。</p>

有明军士兵持枪上前，补上缺口，刺刀向前，保持着刺刀林的完整。被弓箭杀伤的明军士兵，也很快有人补位。</p>

火枪一轮一轮地齐射，速度快得出奇。战阵而不是线列战术，厚重却移动不便，但火力的持续性却是最好的。</p>

燧发火枪的射速，再加上数排明军车轮般地轮射，枪声轰鸣着，仿佛中间没有了停顿。</p>

双方都在付出死伤，但骑兵冲击步兵战阵，却既不是建奴所长，亦难撼动燧发枪的猛烈射击。</p>

中间的明军步兵战阵在旗鼓的指挥下，向前挺进、突击，目的很明显，准备对杜度的骑兵进行侧面夹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