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小桂蝉看上王达延(1 / 2)

 群书果然在望海楼上摆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席,请的是金环、公韧和唐青盈,由银凤、桂蝉、亚玲作陪。群书把金环让到了上座,感谢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金环哪里能听得懂啊,不是摇摇头,就是只顾低头吃菜,众人也不加劝阻,只是说着选美中精彩的趣事儿。

正在这时候,王达延领着李斯、张散等一些人来到了望海楼。

王达延一见西品正在喝酒,而且还坐在上座,高兴得王达延几乎要蹦起来,他大吼着说:“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只要是西品还活着,就是我们三合会的大喜事啊!西品嫂子,西品嫂子,这些年可把俺公韧兄弟想苦了。”

公韧赶紧打着手势制止着他乱嚷乱叫,王达延却满不在乎地喊道:“怕什么,这都是一群校书,又没有朝廷的人,平常说话不随便,这会儿还不兴俺说话了是不是?”公韧赶紧把三合会的弟兄们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大家先不要大声说话,我先把事情给大家说一下。”

公韧就把西品的事情给大家小声地说了一遍,大家听完了都是十分的高兴。

李斯接茬说:“我还要给我公韧兄弟闹洞房呢!节目我都准备好了。”张散讥笑他说:“一个大伯哥,还给兄弟媳妇闹洞房,丢人不丢人啊?”

李斯有点儿恬不知耻地说:“什么大伯哥,兄弟媳妇呀,三天之内无老少,你懂吗!我想呢,先给他们的被子里藏上几个针,扎他们一下,这也叫真心真意,再给他们的婚床上撒上一些枣啊,栗子啊,这叫早立子,再给他们的床上撒上一些碎石榴什么的,这叫什么,这叫破涕为笑。要说公韧和西品,也怪不容易的,从香山县到了我们三合会里,没少受了磨难……”

几个人说了一番话。王达延说:“别说这些废话了,说多了也没用。公韧兄弟,你就说应该怎么办吧?”

公韧对王达延说:“要说这个事儿,说简单也简单,侦察好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把西品偷出来就是了。”王达延说:“西品不就在眼前吗,还用偷吗,我们把她领走不就行了吗?”

公韧说:“西品出来,老鸨子都是知道的。我们不要叫老鸨子抓住什么把柄。”王达延说:“也对,你看看我这个脑子!好了,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咱们就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全听你一句话了。”公韧说:“这个事儿先不慌,目前的事儿是大家先喝酒。”

王达延说:“这么大的事儿不慌,什么事儿慌呢,能不慌吗?我都着急了呢!”公韧说:“等等火候,火候一到,立即行动。”王达延也就只好说:“好吧!那就听你的。”

公韧领着王达延一些人进了屋,对群书说:“这是我的大哥,今天来找我,也算是个喜事,又碰上你的喜事,真是喜上加喜啊!”

群书脑子多好使啊,赶紧站起来,对公韧说:“都是自己人,那就快快请坐,这么些酒菜,正愁着吃不了呢!你就劳累一下,帮帮忙吃酒菜吧!”

公韧一想,都是些熟人,一块儿吃饭也不碍事,就对王达延说:“大哥啊,这是我的几个小妹妹,感情都不错,你就坐下吧,我就借花献佛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必客气。”

群书又慷慨地说:“这是说的哪里话啊,什么借花献佛啊,谁的花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哪里分得这么清。”又对跑堂的人说:“小二呀,再摆上一桌,都算我的。”

王达延也不客气,大咧咧地说:“别的不行,要说吃饭喝酒啊,准一个顶三。”对跟来的几个人一使眼色。他们也明白意思,退到了一边,放哨的放哨,吃饭的吃饭,自然是放了羊了。

吃着喝着,都有点儿醉意,那桂蝉正是妙龄女郎,又加上酒能乱性,哪能忍耐得住,就对公韧飞起了眉眼。

公韧哪能看不见,看见了也就只好装着看不见,桂蝉以为公韧真的看不见,就在桌子底下对公韧轻轻地踢了一脚,吓得公韧赶紧躲开。

这下子,桂蝉以为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差不多了,就把酒壶拿起来,对公韧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端起来,说:“我敬有情有义的公韧大哥一杯。”说着,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公韧也只好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干。桂蝉感慨地说:“我是真佩服公韧大哥呀,来到了我们这烟花之地,竟然一点腥儿也不沾。真是让小妹佩服!佩服!”

群书嘴一咧,故作惊讶地说:“来戏了!来戏了!我说桂蝉妹妹呀,你怎么知道公韧大哥一点儿腥也不沾,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

桂蝉嘴一撇说:“那是当然了,我观察了公韧大哥很久了。都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看公韧大哥就是不一样,他为了金环,真是操碎了心,真是一个痴心郎。我怎么就摊不上这么一个好人呢?”

银凤表情造作地说:“呀!原来金蝉妹妹这一阵子心事重重,看来是看上公韧大哥了。我说公韧大哥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男人追女人,哪有女人追男人的道理,你也不能赶着鸭子上架啊!都说是赔本的买卖不做,金蝉呀!赔本的买卖你做不做呀?”

金蝉娇声娇气地说:“要是公韧大哥愿意的话,赔本的买卖我也做,就看公韧大哥诚心不诚心了。就是我想做,恐怕人家公韧大哥也不愿意呢!”

亚玲嗲声嗲气地说:“这还不好办吧,你就钻到公韧大哥的被窝里,他能怎么着,他还能把你推出来?”

这些挑逗的话说得公韧是脸红心跳,简直有些抬不起头来。

唐青盈骂道:“都是一堆臭大粪,狗嘴里吐不了象牙来。我亲爸爸是什么人,男子汉里的伟丈夫,能和你们是一路货色吗!?”

群书也不生气,说道:“哟!这个小妹妹呀,你还小呀,还体会不到这里头的妙处,哪个男人不钟情,哪个女人不怀春,如今就连和尚,尼姑庙里都没有真和尚、尼姑了,更别说人间了。要不,真是她们说得,你亲爸爸是那个……”

唐青盈把酒杯往桌上一蹲,大骂道:“你放屁!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群书倒“扑哧”一声笑了,银凤、桂蝉和亚玲也倒都笑了。唐青盈恼羞成怒,对着公韧大声吼道:“亲爸爸,你不能受这个气,干她!干她!让她们知道你的厉害。”

王达延也忍不住笑了,说:“到底是个孩子啊,要是公韧兄弟真干了她,倒上了她们的当了。”

桂蝉暗的不行,又来明的逼宫说:“公韧大哥,你是个英雄,我佩服!早就知道你是个革命党,你连这个胆儿都没有,还怎么上阵杀敌啊!难道你就真怕金环姐?”

公韧急忙摆着手说:“桂蝉啊,说的我都张不开嘴了,你就别说了好不好!我真是败了行不行,我服输了行不行。”桂蝉摇了摇头说:“看来啊,你是真的不行了,赶都赶不到床上去。”

桂蝉看公韧是上不了钩了,就用脚在桌子底下又对王达延轻轻地踢了一脚。

王达延正是年轻火盛,又是性情中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早腿上一麻,全身都痒酥酥的,浑身就和过电一样,有点儿晕晕乎乎。

桂蝉一看王达延的样子,就知道这下子算踢中了,就脱下鞋用脚丫子在王达延的腿上扭了几下,王达延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倒是觉得十分的享受。

又喝了几杯酒,桂蝉就捂着肚子说:“不知怎的,这会儿肚子有些疼,哎哟——哎哟——”

群书就笑话她说:“是不是叫公韧大哥给你揉一揉呀?”桂凤也说:“那得脱了褂子,脱了胸罩,小心地揉,别揉坏了桂蝉的肚子。”亚铃也说:“揉着揉着,就揉到下头去了,小心别湿了手。”

桂蝉说:“哪敢麻烦公韧大哥呀,他见了我,烦得透透的。我看,公韧的这位大哥倒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是不是麻烦这位大哥,扶我到一边歇息一下呀?”唐青盈小嘴一撇说:“你这个骚狐样,谁敢碰你呀!”桂蝉就又“哎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