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图笑了笑,道:“大人没有收到北虏败退草原的消息,应该是张总兵把这个消息给拦了下来,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张总兵大败北虏的消息传回来,以大人巡抚大同多年的经验,大同镇兵马是一个什么样子应该十分了解,大同镇的兵马想要战胜五六千北虏怕是很难,甚至根本不可能。”
刘巡抚嘴角抽了抽,没有言语。
大同镇虽说是九边重镇之一,可以说是大明精锐的兵马之一,可所谓的精锐也只是相对于内镇兵马而言,实质上早就不能算是什么精锐了。
赵宇图继续说道:“连北虏都败在我虎字旗战兵手中,大人觉得以大同镇的兵马会是我们虎字旗战兵的对手吗?”
“你别忘了,朝廷的兵马不下百万,你们虎字旗不过几千私兵而已。”刘巡抚反驳道。
赵宇图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并不重要,草民只是告诉大人,我虎字旗一旦起兵,整个大同会陷入战火之中,借助城池对付北虏的那一套,对我虎字旗来说没有用,再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我虎字旗几十门野战炮的不断炮击。”
刘巡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深知大同府和下面州县的城墙早就年久失修,承受不住多少几炮,若北虏都不是虎字旗战兵的对手,大同镇的兵马更不会是虎字旗战兵的对手。
“大人能够重新回到大同做巡抚,并且还高升一步成为太子少保,想必十分不易,可一旦我虎字旗起兵,大人您准备好承受失土之责了吗?”赵宇图看向刘巡抚。
文官失土会被斩首,并且会累及家人,哪怕城破后自戕,家人也未必就一定会没事。
站在一旁的杜万远这时候开口说道:“赵先生,莫非你们真的要造反不成?”
赵宇图一摇头,说道:“杜先生放心,我们虎字旗真要谋反,我也不会带着银子见巡抚大人。”
“那就好。”杜万远松了一口气。
虎字旗是大同的商号,一旦造反,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同,大同巡抚肯定难逃其责,他这个幕僚也会跟着巡抚一同吃挂落儿,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赵宇图又道:“不过,若是朝廷听信小人谗言,给虎字旗定下谋逆大罪,到时候那些与我虎字旗有牵扯的官员,怕是一个也跑不了。”
“你说这话是何意?”刘巡抚脸一沉。
大同作为虎字旗大本营,与虎字旗有牵扯的官员太多了,哪怕他这个巡抚也一样和虎字旗有所往来。
赵宇图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太祖年间的蓝玉案和胡惟庸案,当年可是牵连甚广,若虎字旗也被朝廷定下一个谋逆的罪名,想必大同上下官员,一半以上都会受到累及。”
听到这话,刘巡抚黑着一张脸,说道:“你们虎字旗区区商贾,如何能与胡惟庸和蓝玉此二人相提并论。”
赵宇图淡笑一声,说道:“草民带来的这五千两白银,不管大人您收与不收,大人与虎字旗都已经捆绑在一起,虎字旗倒,大人您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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