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手下的男仆点点头,那人两手接过曹昂的那份唯一写了两张纸的试卷,展开大声读了出来:“夫商者,国之命脉也。互通有无,互补稀缺。……”
田丰和沮授越听越吃惊,越听越心凉。
虽然他们一向看不起从商者,然而这曹昂纸上所写,无论论点,论证,都是前所未闻,而且字字有理有据,显得极有内涵沉淀。
这一场,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很难相信曹昂这些观点是张锋所教。
虽然这曹昂的出身也不乍地,只一个宦官而已,但是也不可能对商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袁熙还不相信,拉过曹昂问道:“曹公子,敢问适才所写为何人所教?”
曹昂宠辱不惊的答道:“均是恩师所教——”指指还在伸懒腰的张锋,“包括军、政、农、商、天文、地理……”
田丰和沮授睁大四只眼睛,望望正在揉眼屎的张锋,打死也不相信就这么个象个市井小民一般,无礼数又可恶的小子会有这般本事!
“只是昂天分愚鲁,学不到恩师十之一二,愧对恩师,汗颜、汗颜!”本来这句就只是个谦虚的话,可是听在三人心里当了真。
我叉叉,这张锋真的这么牛B?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都知道?
其实张锋就是对历史懂得多一点,其他的只是略懂皮毛,但被张锋反差太大的表里所震撼,不自觉的以为张锋什么都专精。
大贤啊,不,是巨贤啊,怎么这样的人才就跟了曹操呢?
田丰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外表象个欠揍的小混混了。
“这可如何是好?第一场就输了!”袁熙急得两脚直跳,我的小洛洛啊,已经有两只手属于别人了。
“公子勿慌,第二场是武试,公子自小习熟弓马,料这曹昂斯斯文文,定不精此艺。只要赢得此一场,双方便是平手,这甄家之事还有可为。”
正说着,甄豫又叫道:“请各位到外面大院内,比试第二场武试,比剑!”
比贱?这个我拿手啊,可惜主角不是我。
张锋嘿嘿笑着,看着袁熙急吼吼跨出门外先去选剑,就象看见一只急着要给黄鼠狼拜年的鸡。
这个时代有点身份的人都会随身佩着一柄剑,只不过是不是用来装饰的就不太好说了。
就象在现代街上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睛化得黑得象炭,嘴唇化得紫得象茄子的皮,谁也说不准,她的职业到底是不是床上工作者。
来看热闹的众人,也有几个对这武试跃跃欲试,院内站着一排双手举着一把剑过头的家丁。
袁熙先上去一把把的把剑接过,拔出,然后再放回去,一连试了七、八把,这次选中了一把剑,貌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甄豫三兄弟看着就笑起来了,这货还装内行呢!
为了防止做弊,这剑是统一打造的,锋利和坚韧程度根本就是一样的。
曹昂很随意就选了一把剑,都没拉开看过剑刃,选这把剑的原因还只是因为离自己最近。
还是和文试一样,袁、曹两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分别一南一北站着,中间那些看热闹的则自己站成第三方。
开始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上阵,两边重头人物都没怎么注意,只是袁家这边三人死死盯着那个始终呵欠不断,看似精神极度萎靡的张锋。
才一场文试,袁家这边已经三次直接或间接的栽在张锋手上,对着田、沮这两大谋士组成的半豪华智囊团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惜不是打仗,否则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不过在这种勾心斗角的阴暗面,两个只知道死读书的文士和一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二世子,哪是一个连小偷、警察、按摩女都打过交道的张锋的对手?
压轴戏放在最后。
“最后一场,由袁家二公子对曹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