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徐荣拧了拧眉心,叹了口气当即又高声传令道,“传我军令!全军再加紧赶路,两个时辰内,务必要到长陵!”
“喏!”亲兵应诺,当即便跑开传令去了。
看着手中的信笺,韩遂脸色一片冰寒铁青,那阴霾的脸色,好似如墨如漆。
“主公……主公……?”帐下八部将,看着韩遂脸色,不由人人有些惧意,靠前程银微微缩了缩脖子,颤声问道,“主公……莫不是……莫不是长安已失!?”
韩遂抬起头来,冷笑道,“长安未失,但却是我这脸面丢得一干二净了!”
随手将那信笺掷于地上,韩遂不禁恼火的哼了一声。
程银迟疑的将那信笺拾起,看了几眼,脸色也颇为难看,大叫怒声道,“那马腾,竟然是如此呵斥主公与我等!?当我等皆是其家奴否!?”
众将皆传递相看,人人义愤填膺,“他马腾长子不与我等商议计较,便擅攻河东兵马,如今引军前来报复,兵败一半,马也被生擒,竟然还有脸用这语气来差事我等!?”
“主公,还管他马腾一家死活,我等不若领兵便回凉州!”当即便有人怒气勃勃高声道。
韩遂微微抬起脸来,满意的看着众将脸上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马可在我凉州素有勇名,若被河东擒去,却也丢我等颜面……何况长安粮草未曾运走凉州,若我军不去,长安一失,莫不是空为他人做嫁衣裳?”
“勇名?哈……一个毛头小子,只杀一些无名之辈,败在河东军中,那马腾便早是颜面扫地!我等昔日还重他马氏一族勇猛,却不想,还不是如此不济……呸!我看马被河东生擒之事,传回凉州,不仅兵民,便是那羌氐之族,恐怕也未必会如往常一般敬畏马氏了!”候选冷冷一笑,将那信笺撕个粉碎道。
韩遂点了点头,“马一败,自然是声望暴跌……呵呵……但我军却是不能退,反而还该进取!”
“主公之意?”众将一疑,当即问道。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凉州只需一人镇守……足矣!”韩遂看众将一片同仇敌忾,远远没了昔日对马腾一家的敬畏,不禁森森一笑,道。
众将愕然半晌,便有杨秋抹了一把胳膊,龇牙咧嘴跳将出来,高声道,“主公所言甚是,那马腾兵马本就便远少主公,马小儿更是骄横跋扈,今日不趁机取而代之,还等何时!?”
众将当即皆齐声请命,只让韩遂心中大喜。事实上,马腾一家在羌氐中素来有人望,而不仅使他麾下全军尊服,便连自己军中,也有不少人畏惧。此刻看来,马兵败,使得他威信大打折扣,正是韩遂期待已久的时机。
“传我军令,全军日行二十里,向长安!”韩遂点了点头,当即便下令道。
韩遂已经坐定打算,要彻底将马腾的影响力给抹去了。
但他对长安,却依旧垂涎三尺,并非对长安这座城池,而是为了其中蕴含的财富,以及对凉州来说重中之重的粮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