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主公!”没几时,审配,逢纪二人,便进了小阁,参拜了袁绍。再看着田丰,沮授坐在席上,自是从刚才门卫处得知两人吃了憋,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笑容。
“两位来得正好,本公正与田主簿,沮别驾商议大事,你二人也可参详参详……”袁绍挥了挥手,显然对审配,逢纪远比田丰,沮授来得亲切,当即示意两人靠近自己坐下。
“哦?却不知沮别驾所言为何大事?”逢纪最与沮授不对盘,当即冷冷一笑,道。
沮授自然也看不惯逢纪,态度冷淡道,“我正清主公出兵河东,救驾信都!”
审配,逢纪脸色微微一变,各自互相看了一眼,事实上,两人此来,也同样是为了卫宁救驾一事,事实上,在两人商议计较当中,却并没有田丰,沮授那般果断周详,还在徘徊救驾不救驾之间左右摇摆。
而听沮授所言,奉命便是要请救献帝回信都。
但救与不救,同样有利有弊,逢纪,审配对视一眼,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而袁绍却是微微一笑,当即便和颜悦色对审配,逢纪问道,“沮别驾与田主簿皆主张我趁河东空虚,陷兵雍州,而夺驾返回信都,两位先生,觉得意下如何!?”
逢纪冷冷一笑,却是最先出言道,“奉天子固然有利,但对主公来说,却是弊大于利,在下以为此策大为不妥!”
沮授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而袁绍却是眉头微微一挑,淡笑道,“为何不妥?”
“在下先说其利,主公可从中猜想,可与沮别驾所言相附否?”逢纪微微一笑,这才对袁绍道,“若迎圣驾,则可得大义在手,征讨四方,为义军,此利一。若兴皇命,则天下仕宦归心,有才德则皆望风而动,附于我河北,此利二也。若奉天子,则主公跻身朝堂,权赫天下,功业盖祖,以扬德名,此利三……”
逢纪看着袁绍颇为受用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笑,事实上,迎奉汉帝还有不少好处,但他却没有理由将他公之于口,只以第三条小小拍了袁绍一个马屁便不在多言了。
不过显然,逢纪说到此处已经够了,袁绍当即大笑道,“先生所言,却是于沮别驾相差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