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宁一直担忧的问题却也出现了。
当那数百甲士杀奔出来的时候,让蔡邕眼中一阵眩晕,这样的情形,与当初董卓弄权,与李郭暴政何其相似?当即蔡邕铁青着脸色出声道,“河内侯!你胆敢如此放肆?”
“裴潜!”卫宁仿佛没听到蔡邕的责问一般,眼睛看死人一样从那群攻軒他的朝臣身上一一扫过,蓦然喝道。
“下官在!”裴潜当即出列,恭敬道。
“将你准备好的东西念出来吧!”卫宁淡淡的挥了挥手,令道。
裴潜这才正了正身子,从怀中掏出另外一卷书帛,环顾众人,当即大声念道,“中常侍李盛,九月强占闻喜城外百亩良田,驱赶农户,纵容私兵杀人上百,又私铸铜钱,私盐无数……左仆卿王铮,窃供皇室用度,以次充好,勾结当地恶霸,强占民女十数人,打死百姓数十……,……,……少仆韩岭,勾结袁绍,私通外敌……,……”
随着裴潜一字一句念出,蓦然让那群还在张嘴怒喝的朝官纷纷色变,声音陡然落了许多。而蔡邕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那群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家伙们。
而就这个时候,卫宁蓦然大笑,“便是你们这般所谓忠臣,干的又该是何等行径!?”
说罢,卫宁转过头来,当即对献帝道,“陛下!如此不忠不义,不良不贤者该当如何?留之,用以他日让其余野心勃勃之辈领军踏平河东?敢请陛下下旨!”
即便小皇帝如今心性不熟,但过往经历,却是最恨他人瞒他私通外敌,弄权舞弊,天下之大,小皇帝能信者不多,如今有了卫宁将这些人的嘴脸彻底撕开,刘协却是大怒,“这群贼子,便交由河内侯,你来处置便是!”
“陛下!如今朝廷新定,不宜大杀朝臣啊!”不提卫宁的罪证是否真假,黄琬终究是坐立不住,当即出声道。
“正是朝廷新定,万不能让这群尸位素餐之辈,祸害社稷!”卫宁冷笑一声,当即大喝,“来人!将这群贼子拿下!”
“卫宁你敢!我等世代士族,你区区一左中郎将,有何权威能引兵入朝,又有何德何能敢杀我等?”有人怒道,便要扑上前去扭打卫宁。
卫宁身后早有一干武官上前,拦住就是一顿毒打。霎时间,大殿内混乱不堪,哀嚎遍地。
数百甲士如虎似狼,扑将上来,将那群朝官一一拿下,终于有人开始恐惧了,求饶声此起彼落,却只得到卫宁冷淡的杀意。
挡住了卫宁的脚步,本身更是一群庸才酒囊饭袋,在卫宁眼中已经是死罪了。
那群出言攻軒的人朝臣一一被擒下,唯有蔡邕一人还在那站着,就以他身份来说,也没人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只是这个老儒如今看着卫宁,看着这戏剧化的场面,瑟瑟抖,久久吐不出只字片语。
卫宁已经列出了证据,让蔡邕无话可说,但行事如此激烈,却让蔡邕深深不满。
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再去顾念蔡邕,卫宁正了正身形,这才对皇帝道,“佞臣已全数拿下,朝廷空缺者众,还请陛下下诏选拔贤良!”
小皇帝疲惫的摆了摆手,“一切都与河内侯处置便是!”
卫宁微微一笑,当即便又重新递上了自己的那卷请封书帛。
小皇帝看了一眼,在黄琬,董承等人死灰色的眼睛下,当即取了新刻印玺,盖了上去……
“卫侯劳苦功高,陛下怎能不赏!?”尘埃落定,当即便又有人高声呼道。
小皇帝想了想,却也是觉得卫宁如今还是以个左中郎将实在太过寒酸了,便顺着意思下诏道,“河内侯为朕征讨四方,有功社稷,教化百姓,天下安康,朕封河内侯卫宁,为太尉,假司戍,领大将军衔!”
“为臣为国效力,乃是本分!陛下封赏,为臣惶恐,大将军衔为臣不敢受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卫宁当即拜谢,道。
“哦?河内侯谦虚了……!”小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宽慰道,“既然河内侯不受大将军之位,那朕便加河内侯食怀,牧野两县两千户食邑吧!”
卫宁拜谢道,“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