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已经丢了,还有什么他法!”彭脱顿时怒声道。。;。
但那年轻小卒面不改‘色’,对彭脱继续道,“渠帅,如今颍川已经不是‘波’才大渠帅在的时候了,众县头领皆不听号令,各自为政,小人以为,如今……颍川已经不是我们黄巾军的天下了。我听说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此刻正在商丘梁国一带与官兵对峙,我们若举大兵前去投奔,两万大军无疑一股强大的助力,说不定还能从后攻击官兵背面,一举成大功啊!”
彭脱闻言,半晌无语,脸上‘阴’晴不定,死死的盯着那名小卒。
忽而彭脱叹了一口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廖化!”小卒当即大声回道。
“廖化!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彭脱点了点头,接着对众将大声喝道,“传我军令!”
廖化正以为自己的谏言被彭脱所采纳,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听彭脱继续大声喝道,“回军阳翟!”
廖化脸‘色’一惊,正‘欲’开口,便听彭脱打断他的话,“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廖化……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亲兵,随我左右!”
“若是投了他们,我这两万人又还会听我号令吗?我彭脱绝对不会再屈居人下了!颍川……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彭脱眼睛闪过一丝寒芒。
一个有野心,却又没有能力的人,无疑只能成为一个失败者。彭脱有足够的野心,也终于挨到了‘波’才身死,好不容易掌握了手头这点部队,想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又被卫宁毫不留情的粉碎了希望。事实上,他也知道廖化的话是没错的,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掉。
一万余黄巾士卒如今人人已是愁云惨淡,阳翟丢失的消息就如同瘟疫一样,快速的扩散到每一个士卒的耳朵中。长社一战,官兵的威势,本来就让黄巾军胆颤不已,好不容易在一个月的修养下,鼓起了一点士气,如今却因为阳翟的陷落而烟消云散。
听到彭脱回军阳翟的命令,黄巾军中一阵‘骚’‘乱’,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胆怯,琢磨着是不是趁着主帅不备而四散逃走。
军心动‘荡’,彭脱又何尝不知,可是仇恨,野心,还有无知此刻已经霸占了他所有的思维,唯一剩下的坚持便是自己率领军队的数量远远高过官兵。
“官兵就算攻下阳翟,立足未稳,我有一万多人马,倍数于官兵,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夺回来!只要这一战能够打败官兵,那颍川黄巾的雄威,便可以再次兴起!”彭脱一咬牙,狠狠甩了一马鞭,对士气低‘迷’缓缓前行的黄巾士卒高声道,“‘混’账!一个二个垂头丧气,成何体统!我们是黄巾军,是上天的旨意让天公将军带领我们揭竿而起,有天公将军神威,区区官兵又怎么能挡住我们的步伐!”
“都给我拿出‘精’神来,不要想逃避!从我们黄巾军揭竿而起的时候,就是造反,我们是要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哼!不要以为你们逃走了,官兵就会放过你们,看看长社投降的数万懦夫,他们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被那朱隽匹夫给全数坑杀!杀官造反,朝廷那个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摆在你们前头的路就只有一条,打败官兵!”
彭脱的高声呐喊,终究还是让黄巾士卒勉强打起了些微‘精’神,想起长社那数万投降而被坑杀的同僚,所有人终究背后一寒,握拿武器的无力双手也慢慢有了一丝气力。
“没错!如今整个天下民不聊生,天灾四起!我们普通百姓都没有吃的,还要承受那么重的苛税!就算我们逃走了,又哪还有粮食给我们吃,粮食都被贪婪的朝廷收走了,最后一点粮食也在阳翟,也被官兵抢走了!我们哪还有活路!”
“不要想着投降,看看长社,看看那些胆怯的懦夫,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所以,我们为了活下去,就只有和官兵作战,只有推翻朝廷,我们才可以活得下去!兄弟们!那些官兵不过都是一群孬种,有我们渠帅带领,他们不敢正面和我们打仗,只能用一些‘阴’谋手段!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相信渠帅,一定能带我们夺回阳翟,然后我们打到洛阳去!让皇帝把从我们手中夺走的粮食全部还回来!”彭脱话音刚落,便听身边那个年轻人的声音适时而出,而身周的士卒慢慢的也开始士气高昂起来。
“打走官兵!”
“抢回粮食!”
“夺为阳翟!”
彭脱听着士卒大声的吼叫,当下不由赞赏的看了廖化一眼。
廖化对于彭脱得欣赏不由得苦笑一下,“现在不过只是暂时提起士气而已,战斗力对于官兵来说,还是不堪一击。一但官兵攻击凶猛之下,恐怕溃逃的速度会更快啊!渠帅啊,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