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为何不去?”刘虞轻轻将手中用来批阅政务的笔放下,颇有风度地走到了一旁的窗口,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笑着说道:“他公孙瓒既然肯低头,我自然要收纳他了!别忘了,刘备如今在中原闹得是风生水起,但他毕竟还是要回来的!若是没有公孙瓒,我又拿什么来约束刘备?”
刘虞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阎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驳,只是想到刘虞要亲自去渔阳,阎柔还是有几分不祥的预感,连忙是对刘虞说道:“主公,那渔阳毕竟是公孙瓒的地盘,主公贸然前去,末将担心,这其中有诈!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又何必亲身犯险呢?”
“哈哈哈哈!”听得阎柔的劝说,刘虞非但没有被劝动,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阎柔就是摇头笑道:“阎柔!你太杞人忧天了!你可别忘了,我乃是堂堂汉室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我就算是孤身一人前去渔阳,量那公孙瓒就算是长了十多个胆子,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要不然,他可是要被天下人所唾弃!公孙瓒虽然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但这点脑子,他应该还是有的!”
“呃!”刘虞这么一说,阎柔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他只是一介武将,要论口才和脑子,自己万万不是刘虞的对手。不过刘虞既然这么说了,一向敬服刘虞的阎柔也只有按下心中的不安,不再多言了,只是对刘虞说道:“主公,有备无患,若是主公执意要去,末将以为,主公还多带点人马到身边为妙!”
阎柔倒也知道,自己身为刘虞麾下最得力的将领,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离开蓟县的,所以这次刘虞去渔阳的话,自己还是得留守蓟县,为刘虞看守家门。虽然对阎柔的担心并不在意,但刘虞也算是从善如流了,任由阎柔给自己安排护卫。只是半天时间,阎柔就为刘虞安排了上百名护卫,在这些护卫的护送下,刘虞也是离开了蓟县,径直朝着渔阳方向前进。
骑马走在路上,刘虞这一路上都是兴高采烈的,虽然还没有到渔阳,但刘虞已经在幻想着,等自己到了渔阳之后,如何对公孙瓒恩威并施,让这头犟驴彻底地归顺自己!对此,刘虞却是特别有信心,之前对付那些关外异族,刘虞就是靠着自己这特别的亲和力!
从蓟县到渔阳至少也要走个两三天的路程,这才刚走完一天,刘虞虽然有些心急,但眼看着天已经黑了,总不能抹黑继续赶路了,无奈之下,刘虞也只能是听从护卫的建议,准备寻一处地方休息一夜。
“什么人?”天色渐暗,刘虞一行人还未找到合适的地方,突然,一名护卫立马高声呼喝了一声,紧接着,上百名护卫全都是护在了刘虞的前后左右,将刘虞给保护得完全。所有人都是锵锵地拔出了自己的兵刃,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官道上,只见那昏暗的光线下,勉强还能看到前方一道人影。
“莫要误会!莫要误会!”见到刘虞这边的反应这么厉害,那前方的人影立马就是摆了摆手,随即又是将手高高举起,慢慢地朝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前面可是刘使君?刘使君,莫要误会!我乃是渔阳郡守公孙瓒的胞弟公孙越!奉家兄之命,有要事特来寻刘使君的!”
“哦?”听得前方那人的说话,被众护卫给围住的刘虞也是把脸色给放松了下来,再仔细一看,对方也的确只是一人而已。当即刘虞就是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护卫稍稍松开一些,紧接着又是对前面那人喊道:“既然是公孙伯珪的弟弟,那就请过来说话吧!”
得到刘虞的首肯,那人影也是慢慢走了过来,果然是公孙瓒的二弟公孙越,以前刘虞也曾见过他几次。见到的确是公孙越了,刘虞这才是示意众护卫散开,随即也是笑着迎上前去,对公孙越笑道:“果然是公孙将军!没想到会在此处与公孙将军相遇,听闻公孙伯珪约我有要事相谈,我正欲去渔阳,却不知令兄让将军在此等候,有何事相告?”
“这个……”听得刘虞的问话,公孙越本要开口说,可眼珠子一转,看到周围那些警惕的护卫,却是欲言又止,说道:“使君莫要见怪,家兄令末将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告,此事事关重大,末将来之前,家兄交代过,切不可让旁人听了去!”
看到公孙越那紧张的模样,刘虞立马就是明白过来了,公孙瓒一向都是个好面子的人,只怕是这次想要向自己低头,却是扯不下面子,所以才会让公孙越先一步与自己商量商量。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刘虞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公孙瓒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左右看了看,刘虞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亲信,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避开他们!”
公孙越眼珠子一转,又是笑着说道:“既然使君都这么说了,末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里也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使君,前面有一处凉亭,还请使君以及诸位将士移步去那里,末将就在那里与使君详谈。”
公孙越这么一说,刘虞也是犹豫了一下,便是点头答应了。眼看着这天色越来越暗,还是傻站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不太像样,况且公孙越也没有再支开自己的那些护卫的意思,刘虞自然就没有反对了,随即便是由公孙越在前面带路,很快,众人便是径直来到了一处凉亭内。公孙越快步上前,在凉亭内对着刘虞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刘使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