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邹丹那模样,关靖心里却是越得意,平日里邹丹总是仗着一身军功,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而如今,眼看着军功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再也不用怕邹丹了,关靖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笑呵呵地说道:“邹将军这是要去面见主公?”
见到关靖竟然还要与自己畅谈下去的趋势,邹丹心里也是越古怪了,但大家都是同僚,邹丹也不还太过无礼,只能是带着满心疑惑回答道:“不错,正是要去面见主公!刘备如今大举反攻,我与主公要好好商讨应对之策!”
听得邹丹的话,关靖几乎是要笑出声来,他已经能够猜得出,邹丹肯定也是要鼓吹公孙瓒出兵攻打刘备,只不过嘛,这次自己却是抢了个先,那头功到了自己头上了!想到待会邹丹气急败坏的样子,关靖就已经是憋不住笑了,立马笑道:“邹将军!这回,这回你可是晚了一步了!”
邹丹此刻已经是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关靖那笑得嘴巴都快咧开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啊!关靖如此古怪的模样,邹丹也是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一沉,喝道:“关大人到底是何意?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呵呵!好!好!”关靖也是觉得逗邹丹逗得差不多了,摸了摸笑出的眼泪珠子,说道:“其实嘛,在下只是想说,之前在下已经向主公谏言,全力出兵,讨伐刘备!所以说嘛,邹将军现在跑去跟主公献计,已经是晚了一步了!主公已经下令,包括白马义从在内,全军备战,随时出兵攻打范阳!我这就是去传达主公的将令呢!”
“什么?”邹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消化了关靖所说的这番话,邹丹顿时就是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盯着关靖,怒喝道:“你说什么?关靖!你,你,你竟敢胡乱向主公献策?攻打范阳?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这样的愚蠢之言,你也敢向主公进献?还蛊惑得主公同意出兵!你,你,我杀了你!”
说完,邹丹满脸怒意,直接一拳就是击打在关靖的脸颊上,和关靖不同,邹丹那可是实打实的战将,这一拳挥出去,关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得摔在地上,张口就是吐出了一口鲜血,中间还夹杂着一颗牙齿。一拳击倒关靖之后,邹丹在门口那些守门军士惊讶的目光下,也不再理会躺在地上惨叫的关靖,扭过头,直接就是朝着府内赶去,他要立马去向公孙瓒进言,让公孙瓒收回将令。
在地上又是惨叫又是打滚的关靖躺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捂着半边脸颊,却是肿得像是嘴里含了个大馒头。关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缓过了这口劲,却是恶狠狠看着府内方向,眼中满是怨毒的恨意,怒喝道:“邹丹!你,你敢打我!还想坏我的好事!我岂能让你得逞!”说完,关靖也顾不得自己脸颊的上,也是同样急匆匆地朝着府内冲了去。
邹丹想着能够说服公孙瓒收回将令,可让邹丹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孙瓒被关靖这么一挑拨,心中对刘备的怒意已经是无法收拾了,执意要攻打刘备,哪里听得进邹丹的劝说。加上后面跟来的关靖一闹,邹丹非但没有说服公孙瓒,反倒是被盛怒之下的公孙瓒直接丢入了大牢。
有了邹丹的前车之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无法说服公孙瓒打消念头了,接下来公孙瓒调派兵马也是十分的顺利,很快,公孙瓒就是直接集结了手中所有的兵马,不到半月,已经有近七万的兵马集结在蓟县!随着公孙瓒大手一挥,大军就是浩浩荡荡地从蓟县出,直奔范阳而去!
公孙瓒的大军当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兵马是骑兵,度自然不会慢到哪里去,而已经被怨恨冲昏头脑的公孙瓒更是直接下令由其二弟公孙越率领白马义从为先锋军,直奔范阳城而来。只是用了短短四天的时间,公孙越所率领的白马义从就已经杀到了范阳城!原本公孙越还想学着突袭蓟县那样实施奇袭,只不过,当公孙越抵达范阳城的时候,所面对的,却是紧闭的城门以及冰冷的城墙。
“该死!”远远看着前面的范阳城,公孙越那是恨得牙根痒痒,却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白马义从的战斗力的确是很强,但总不能拿这些训练有素的轻骑去撞城墙吧?看着那紧闭的城门,公孙越恨不得给所有战马都插上翅膀,这样一来就可以直接飞过城墙。
至于让白马义从的将士们下马作战,公孙越更加没有想过,白马义从本就是马上的战士,他们所有关于战斗的训练,全都是在马上进行的,可以说,下了马,这些白马义从的战士只怕还不如一个普通士兵!
“将军!要不,我们今天还是先暂时退后,等主公大军抵达后,再来攻打范阳如何?”在公孙越身边的一名副将,看得公孙越那简直就快要爆炸的脸,忍不住劝了一句。
本以为这一劝,会让公孙越消消气,可没曾想,却是起了反作用,公孙越拿眼睛一瞪,怒喝道:“混帐东西!老子做什么,难道还要你来教不成?滚!来人!给我继续骂!骂!把刘备八辈子的祖宗都给骂出来!老子就不行刘备真成了缩头乌龟!”
没办法直接攻城,城墙太高,射箭也射不上去,公孙越所能进行的战术也就只有这一个,骂阵。在城头,听得从城外传来的那一声声咒骂,甘宁和张飞那是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旁边有关羽拦着,只怕他们两人早就冲出城去了!
忍了好半天,张飞还是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对身边的关羽喝道:“二哥!我受不了!我们在这里还要等多久?妈的!不就是公孙瓒那什么所谓的白马义从么,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给打了!打开城门,让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