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息怒!”在大帐内的却只是一名普通军士,见到徐荣进来了,那名军士立马就是对着徐荣抱拳单膝跪地行礼,大声喊道:“小人乃是相国身边的亲兵,奉相国之名,特来送信函给大将军!”
“嗯?相国的信函?拿来!”一听是李儒的信使,徐荣也是稍稍皱了眉头,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那军士伸手,那军士立马就是从怀里将一个锦囊送了上来,便是立马退出了大帐。而徐荣也没有理会,只管自己坐到了一个马札上,从锦囊内抽出了李儒的密函,仔细阅读了起来。看完之后,徐荣的眉头立马就是皱了起来,用力一握,便是将那锦帛握成了一团,紧紧地拽在手心。犹豫了片刻之后,徐荣立马就是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去请徐晃、马二人来此议事!”
徐荣的命令,在凉州军至少还没有人敢违抗,徐晃忠于徐荣,自然很快就到了帐中,而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耽误了片刻之后,也是只能老老实实来帐中听令。这次徐荣领兵来潼关,所带的将领自然不止他们两人,但是真正算得上分量的,却只有马和徐晃。见到两人都到了,徐荣这才将刚刚李儒的密函送到了两人面前,让两人看了一遍。
在看完这密函之后,徐晃的态度还好,只是有些惊讶,很快又是恢复了平静,不吭一声,大有只听从徐荣安排的意思。而马在看完这信函之后,脸色立马就是变了,阴沉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将那密函往地上一丢,喝道:“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要离开这里!我要留在这里攻打潼关!”
“孟起!”见到马竟然在这个时候起脾气来,徐荣也是有些不高兴了,脸色一沉,但还是强忍住怒意,对马好言说道:“此事可不能意气用事啊!事关相国的布局,可不能因为你我的关系,导致相国的布局失败!那样的话,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承担相国的怒火!”
徐荣与李儒如今都是长安大军的统治者,虽然两人一文一武,也算是平等,但平日里,徐荣却都是对李儒言听计从,隐约视李儒为主,所以眼下劝说马的时候,徐荣也没有半点对李儒的不敬,口口声声都是对李儒的尊称。
徐荣对李儒尊敬,可马却没有,对于徐荣的话,马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两手一甩,喝道:“我不管!我一日没有杀了赵云,我就一日不会离开这里!除非是我死了,要不然,谁也别想命令我!”
马的抗命,让徐荣的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而看到徐荣脸上的怒意,在一旁的徐晃也是紧紧盯着马,一只手已经是慢慢摸向了腰间的佩剑。而看到马那张扬、傲慢的模样,就算是再好脾气的徐荣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冷冷哼了一声,沉声喝道:“马!你当真要违抗军令不成?难道你就认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本来听到徐荣这话,马下意识地还要耍横,只是刚张开嘴,马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头了,只见这大帐内,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其他全都是徐荣身边的亲兵,而徐荣和徐晃两人更是狠狠瞪着自己,随时都有要动手的意思!当即马就是立马紧握腰间的佩剑,做出要拔剑的姿势,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哼!”见到马的举动,徐荣却是阴沉着一张脸,沉声喝道:“军中军令如山!无论是谁,都不能违抗军令!马!你若识趣,就老老实实听从军令行事,要不然,就休怪我不给马寿成面子了!”
徐荣这就是摆明了要动手了,而马是什么人?他又岂会被威胁?当即马就是冷冷一哼,锵的一声就是拔出了腰间佩剑,指着徐荣和徐晃,张口就要呼喝。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大帐外面窜进了一个人影,一下子就是挡在了马跟前,大声喊道:“且慢动手!”
冲进来的也是一个彪形大汉,看上去可是典型的关西汉子,长得人高马大,还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此人徐荣却是知道,乃是马腾麾下大将庞德,这次马跟着徐荣来潼关,马腾也是将庞德派到马身边当助手,只不过这庞德到底有些什么本事,徐荣还没有弄清楚。
见到徐荣突然冲出来挡住了马,徐荣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与马翻脸,那是下下之策,若是有半点可以妥协的机会,徐荣也是愿意尝试尝试。而马本来就要动手的,却是被突然冲出来的庞德给拦了下来,当即马就是满脸的不满,对着庞德就是喝道:“庞德!你拦住我作甚?让开!让开!”
“少将军!莫要冲动!难道你想要连累将军受难不成?”见到马竟然还要动手,庞德可是急得满脸通红,立马就是扭过头对着马劝了几句,随即又是转过头,对着徐荣躬身一礼,说道:“大将军请息怒!我们少将军还年轻,性子冲动,并非有意冒犯大将军的!还请大将军看在我们将军份上,莫要与少将军他一般见识!”
庞德虽然长得粗狂,但言谈举止之间却是十分得体,徐荣见了,也是不由得暗自点头,随手摆了摆,周围那些之前一脸警惕地亲兵也是立马退了下去,只剩下徐晃一直留在徐荣左右。紧接着,徐荣便是对庞德哼道:“相国送来密函,定下了新的行军计划!可马竟然胆敢违抗!哼!这件事若是传到长安,就连马腾也休想保住他的性命!”
庞德也是急出了满头大汗,身为军中将领,却是违抗军令,这种行为会惹来多大的祸事,庞德岂会不知道?当即庞德就是立马对徐荣说道:“大将军息怒!大将军息怒!少将军只是年少不更事罢了,相国制定的计划,少将军岂敢违抗?少将军这边绝无异议,一切听从大将军指挥!”
“庞德!你怎么……”见到庞德竟然不问自己的意思,就擅自答应了下来,马可是急了,他还想要留下来继续与赵云一战呢!只是马的话刚一说出口,就看到庞德立马冲着自己使眼色,想起自己来此之前也听父亲说起过,要听从庞德的谏言,马心中再怎么骄横,但对父亲的话还是听的,当即也只能是阴沉着一张脸,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