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笑了笑,稍一思索便认真的问道:“主公,你把邓士载调给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含意在这里面?”
张仁哑然道:“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在派人监视你吧?我既然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赚你出仕,对你就绝对的放心。让士载跟你一起出征,确实是想让你代我培养一下士载的领军之才。”
徐庶道:“主公误会了,庶言下之意就是在这培养二字上。<>主公把年仅十四岁的邓士载挑出来培养,是不是想为日后公子接任留下些可用之人?”
张仁顿住,默然的喝了杯酒下肚后点头道:“元直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想为风儿留下些年岁相当的可用之人。老实说,我心里面想做的事很多,也很可能终我一生都不能完成多少,必须得交给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一代去完成他。还有,主要就是这次的意外给我提了一个大大的醒,让我不得不留意到,有些事我要早做些准备才行……”
建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夜,东南风起,赤壁大火。
数日之后,泉州城中的张仁收到了这个消息。细看了几遍手中已不知安排下了多久的细作加急传回来的密信,张仁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紧跟着却笑了笑,口中『吟』起了诗辞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世风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此多娇/多少豪杰竞折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有些感慨的『吟』完苏轼的这首,张仁却伸出手去抓头,心中暗道:“好像有哪里记错了吧?没办法,我中学毕业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啊……”
他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身后却响起了掌声:“晔已追随主公数年,平日里却极少听到主公有兴『吟』诗作赋。犹记得主公昔日常在人前逊称胸无文彩,晔却知道主公是不『吟』则已,一鸣则惊人。好辞,好辞!”
张仁哑然间老脸微红,带着几分尴尬转过身,见刘晔、甘宁、徐庶、邓艾都已步入厅中,撇了下嘴向四人拱拱手,心道:“嘿——这版盗得还真是时候啊?刚巧人都来了。”
徐庶捋着清须,品味了一下辞中韵味,微笑点头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风流人物……江山如此多娇/多少豪杰竞折腰……字字玑珠,且意味深长,既有万丈豪情,又不失『乱』世之慨,确实好辞!主公如此文彩,庶今日终于有幸受教了。”
张仁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子阳、元直,你们就别再取笑于我了,我肚子里确实没多少料,也就是偶尔能生出些感慨『乱』『吟』几句,如果像样的话到颇有些神来之笔的味道……好了好了,闲话我们也不再去说它。”
扬了扬手中的信报,张仁正『色』道:“如我所料,曹『操』在赤壁兵败于孙刘联军之手,现在多半在襄阳作退兵许都的准备。接下来嘛……孙刘联军肯定会趁势去攻取南郡、荆襄,诂计江北的合淝一带也少不了战事,说不定孙刘两家还会闹些内斗。机不可失,时不待我,这个机会我们已经等了很久,绝对不能错过。兴霸、元直、士载,我要你们在三日之内完成准备,火速出兵攻取桂阳,能不能做得到?”
甘宁早就兴奋得摩拳擦掌,喜道:“何需三日?为了这一仗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人都快等出病来了!”
刘晔点头道:“请主公放心,一应所需的钱粮器杖早已完备。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只需明日一天调动士卒,后天清晨两万大军便可出发。”
张仁望望徐庶,见徐庶似乎正在那里强行按下激动的心情,笑道:“元直你也等了很久吧?我交待给你的那几件事可别忘了。”
徐庶微笑着点点头。
张仁取过令符交到甘宁的手上道:“那些升帐点将的事我也懒得去做它。兴霸、元直、士载,你们三人速去准备,我在泉州等你们的好消息……兴霸,你的『性』格有些粗猛好杀,有些时候可能会失些计较,我希望你能多听听元直的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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