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看得竟生恻隐之心了，啧啧了两声，跟她说，“你下的料太狠了，下次注意点用量。”</p>

……什么师父什么徒弟。</p>

还有一句也贴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p>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盛棠解释，“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往狠了整，但见他后来勤勉好学的想想就算了吧，可是！他折腾了你一晚上吧？我如花似玉的师父，岂是他想糟蹋就糟蹋的？”</p>

这话吧，说的人挺感动，但听进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p>

“什么叫……”</p>

姜晋朝着这边过来，江执的嗓音又往下压了压，“什么叫折腾一晚上？还糟蹋？”</p>

盛棠身子探前，近乎用气声——</p>

“我是觉得连肖也都不舍得这么用你，他倒好，忒不客气了。”</p>

江执无语。</p>

姜晋已经过来了，还真像盛棠说的，不客气，往江执身边一坐，整个人有气无力的。</p>

“呀姜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工作太累了？”盛棠坐直，故意惊讶问。</p>

江执也吃不进去了，在旁拄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心说，小丫头还挺能演，当初怎么没考电影学院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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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晋想了想，嗯了一声。</p>

“我怎么看着像生病了呢？”盛棠可热情了。</p>

“没没，就是累了。昨晚上酒喝太多了，没休息好，江教授知道。”姜晋连连摆手，脸色还有些尴尬。</p>

盛棠忍笑。</p>

姜晋坐过来其实是说正事儿的，但盛棠就故意当着他的面在撕烧鸡，但她还不吃，就把那烧鸡撕得可均匀诱人了。他这快一整天了都不敢多吃东西，吃了排气就更快。</p>

“那个，江教授啊。”他决定不看盛棠。</p>

江执不是没瞧见姜晋的拧巴样，毕竟有过同屋之谊，也不能表现得太绝情不是？</p>

他道，“你说。”</p>

姜晋努力言归正传，“听说江教授是胡教授专门请到敦煌的？”</p>

这件事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江执当时Fan神的身份在北京曝光后，整个圈子都在议论这件事，后来得知是敦煌研究院的胡翔声主动邀约，至于去敦煌到底负责哪个窟的技术支持就不得而知了。</p>

江执却说，“也不能说是请吧，我去敦煌也是有些私事处理，算是赶巧了。”</p>

盛棠在旁听着，明白他口中说的私事。</p>

但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在间接维护胡教授的权威。</p>

姜晋一点头，恍悟，然后又问，“那总有离开敦煌的时候吧？”</p>

盛棠抬眼瞅过来。</p>

江执没回答他的话，反问，“姜老师是想说什么？”</p>

“当然是邀约了！”姜晋赶忙切入正题，“我们考古队太需要江教授这样的人才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敦煌那边的工作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到我们这边？”</p>

盛棠皱眉，还带挖墙脚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