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证明了两点：</p>

第一，买货的人都喜欢扎堆；</p>

第二，江执也的确是靠上了颜值。</p>

在给那对情侣包装毯画的时候，就有顾客陆陆续续围观了，然后，就从围观变成了购买者。</p>

凭着，江执的专业知识。</p>

摊位上不管是版画还是毯画都出自祁余之手，内容也都跟石窟壁画有关。那对于江执进行产品介绍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哪怕巴掌大点的小木版画在他嘴里那都成了炙手可热的宝贝疙瘩。</p>

盛棠就纳了闷了，他竟还有三寸不烂之舌呢，以前连话都懒得说的人。</p>

东西就是这样，陆陆续续都有人在挑选的时候，一些个路过的也会心生狐疑，这是买什么好东西呢？</p>

总想着往前凑合凑合。</p>

一凑合就成了江执的囊中物。</p>

购买者中女性居多，都是冲着江执这个人来的。</p>

后来，最初驻足的那三位姑娘又转回来了，见着盛棠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你家的木版画真要那么贵啊？你看我们仨又回来了，给个实在价呗。”</p>

看得出是真喜欢，否则怎么能明知道有可能被宰还不得不折回头一次呢？</p>

盛棠刚想跟姑娘们说，刚刚是有人纯心捣乱，是……嗯，竞争对手有意而为，其实我家的东西就是正常的市价……</p>

却见江执过来了。</p>

刚刚接待完上波客人，无缝接洽下一波的节奏。见是她们仨，笑说，“放心吧，之前只是开了个玩笑。”</p>

仨姑娘一瞧是他，微微一怔，其中位姑娘惊诧，“你刚刚不是买货的顾客吗？”</p>

“是场误会。女朋友生气了，刚刚我是在逗她开心。”江执笑得风轻云淡的，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盛棠脸上。</p>

盛棠敛眸，视而不见。</p>

等结账的时候，手拿木版画的姑娘悄悄对盛棠说，“你男朋友一看就特别爱你，看你的眼神太温柔了。”</p>

盛棠想解释说不是男朋友，但转念一想这种事跟个顾客解释得着吗，嘴巴张了张也就作罢了。</p>

直到天黑透，摊位上的木版画竟是七七八八的卖得差不多了。像是身后挂着的几张地毯画也已经一张不剩，对面和左右摊位看得挺眼红，跟盛棠说，“你男朋友是做生意的料啊。”</p>

顾客这么认为也就罢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但左邻右舍的人不同，说不准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便跟他们说，那人不是她男朋友。</p>

那他们就更好奇了，不是男朋友还这么尽心尽力帮忙呢？</p>

盛棠想了想，说，算是……我的一个长辈吧。</p>

……</p>

祁余打电话来问盛棠，“你是财神爷附体了吗？以前帮我爸看摊纯粹就是看摊，今天这是怎么了？做文创直接跟市场挂钩之后打通你任督二脉了？”</p>

盛棠听着这话非但没觉得自豪，反倒扎心。</p>

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给客人打礼品包装的江执，压低了嗓音，不大有好气的——</p>

“什么叫纯粹就是看摊啊？以前我也卖出去过不少东西行不行？”</p>

祁余在那头笑，“之前最大的一笔就是那幅拓画了吧，坑的还是自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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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