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竟从坟地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死得好惨,死得好惨啊!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孝敬母亲,回去以后,记得找人到西侧那间小屋里,挪开那张大床,把床底下的土挖开,当年父亲去世时告诉我,那下面埋藏着一大坛的银子,记得告诉母亲!”</p>
陆丙听见从坟地里发出声音,应该是大哥的鬼魂,吓得连走带奔跑回家!想到大哥说的话,里面有父亲留下的大笔银子,顿时起了贪念,并没有把坟地的事告诉陆母。</p>
当天晚上,陆丙一个人悄悄的来到陆府西侧的那间小屋,没想到惊动了几个值夜的仆人,陆丙于是带上他们进入小屋,让他们将小屋里的大床挪开!刨开床下的泥土后,仆人们果然发现了一个大坛子,可是将坛子一打开,仆人们看到的并不是一锭一锭的银子,而是被切碎了的人的一块一块的肢体!</p>
而此时,仆人们都不知道,一个身影正站在他们背后,手里拿着一把阴森森的刀......弯刀举起,对准陆丙背后用力刺下去。</p>
县令发出一声怪叫,双手松开,状纸随之掉在地上,没有想到越看越着迷,最后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尤其是想到背后站着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p>
“荒唐,这是哪门子的状子!”</p>
林风淡然一笑,“大人只需告诉我,谁是杀人凶手。”</p>
“这。”</p>
“就是拿刀的那个人。”</p>
“大人高见,如果这件案子就发生在当涂县,死了人,没有抓到凶手,难道大人只是一句拿刀杀人的就是凶手,如此应付了事不成。”</p>
县令冷哼一声,“审案讲究的是证据,又岂是单凭一面之词就可以断定,以本官十几年断案经验来看,死者好友曹甲嫌疑最大,所有的事都和此人有关,应该就是杀死陆已的凶手。”</p>
“大人不要忘了,陆已是跳河溺水而亡。”</p>
“这。”县令挠了挠脑袋,快速回想自己所看过的状纸,确实如此,陆已不懂水性,突然发疯落水而亡。</p>
“就算不是,曹甲必然难脱干系,为何好友大婚时不曾出现,直到人死了之后才出来,陆已虽是溺亡,其中必有缘由。”</p>
“大人是否想过,陆丙在西屋床下发现的碎尸?这个人又是谁?为何出现在陆家西屋?又是如何被人杀死?”</p>
林风接连问出一连串问题,胖县令此时满脸通红,大脑门子上直往下淌汗,分析案子这种事最是麻烦,何况是这样复杂的案子,只要有嫌疑的人抓起来,大刑一上,招了供,案子也就结了。</p>
“本官为何要知道他是谁!验尸自有仵作去办,若是查找凶手,本官手下捕快数十人,如此明显的破绽,必然可以找出凶手。”</p>
林风拍手,“大人方才所说倒也合理,在下此举只是想以此检验一下大人对一件案子从发生到结束,究竟可以把握多少,就连表面的东西都无法分析清楚,试问一旦发生复杂的敏感,就算有懂得验尸的仵作,懂得抓人的捕快,最终如何断案还是要靠大人这张嘴,对了,真相大白,还死者一个公道,错了,就是冤假错案,凶手逍遥法外,死者难以瞑目。”</p>
“好,说得好。”</p>
胖县令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被林风一阵抢白弄得不知如何应对,这人真是讨厌,明摆着是要给自己难堪,最可气的是那些百姓,一个个在外面跟着起哄,“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