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我答道,“但却不曾见过。”
“没有见过怎么可以称得上认识?”沐玉嘟囔了一句。话音未落又听沐玉喊道:“四哥快看!他们在干嘛?”
我往沐玉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背后有一些身穿黑色长袍,头戴蓑笠的人士在悄然地抽出长袍之下的刀剑。
“不好!”我向着刚行驶到我们面前的行辇上的人喊道,“有人要劫杀奋武!”
那行辇上的人听到喊叫,掀开隔帘向我一望,笑意甫起便已看到飞射而来的箭。那人佩剑一抽,对着来箭纵劈过去。只见剑光一闪,那支疾射而来的箭便被纵劈成两半落在了地上。
“谢壮士提醒!”那人劈开飞箭之后向我朗声谢道。
“王邑纳命来!”一个浑厚振奋的声音响起之后,那些躲在人群背后的黑袍死士呼啦一下冲到人前喊杀着举剑向行辇砍去。列在行辇前后的士兵眼见黑袍死士奋勇砍杀而来也不惧怕,在奋武的调度下有理有利的阻击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最后因为群众繁多,兵家章法施展不开,两方便混战成了一团。其中一人勇猛异常,手持三尺铜剑,左右格杀。即使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只要碰到他得剑也是非死即伤。只一会儿他便砍杀到行辇之前,很随意的杀了两名护卫的士兵之后,轻轻一跃,踏马纵到座椅之上和那奋武打了起来。两人皆是勇猛之士,双剑你来我往,剑剑刺彼此要害。一时间斗得人惊马嘶。那四匹马受了惊吓撒蹄狂奔,无数混战的士兵和死士来不及闪开或被惊马撞了开去,或被踏于马下肠穿肚烂。在行辇之上打斗的两人也因车马颠簸立站不稳而暂停打斗,各自手抓着座椅的一面扶手勉强不被巅下。
那四匹马兀自狂奔不已,奔了数十丈忽见人群中纵跃出一人立在它们面前。那人不待马有所反应便马步一沉,脚立于地,双手一伸牢牢抓住中间两匹马的缰绳使劲往下一拽,那两匹正要扬蹄嘶鸣的马被生生地拉住,随那人一起若千年老树根植于地一般纹丝不动。这四匹马本是一起拉车,为了便于控制它们的方向,主人在它们之间横向也扯了一条缰绳。如此,其中一匹马要转向,另外三匹也会被缰绳拉着向那个方向转。这样的话,主人只需指挥其中一匹马的走向即可。而此时,那人止住了中间两匹马,另外两匹受到缰绳的拖拉,也在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停了下来。整个行辇也都停了下来。
众人眼见刚刚撒蹄狂奔的马被制止住了,纷纷惊叹那人得神力。王邑也觉察到车马立住,像那人望了一眼道:“好力气!”
那人嘿嘿一笑却见行辇之上的黑袍人又举剑刺向王邑,喊道:“小心!”
王邑闻听提醒,余光一扫但见长剑向其左胸刺来。王邑急中生智,立即横剑于胸,堪堪挡住来剑。一时间两人又打了起来。
“是他!”沐玉见了那人之后惊奇地喊道。
我们四人眼见四马狂奔觉得霎时壮观,但不出百丈却又见四马立住甚是好奇便赶来看个究竟。刚到此处就听说那四匹马是被人生生拦住的,不禁对这人心生佩服,便挤上前来观看。此人甚是怪异。现时已初冬,人人都穿着藏绒大氅,头戴棉里纶巾,而他却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褂,裸露在外的两只胳膊肌肉高高凸起显得精壮无比;下身则是一条肥胖的单裤,寒风穿过,随风晃动。身高约有一丈,又浑身发达的肌肉而显得威武强悍。然而他的脸却是粗糙不堪,仿佛被寒风吹裂了一般。
“你认识他?”我问道。
“认识!他叫铁汉!”沐玉答道。
“铁汉?”邓禹笑道,“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沐玉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个名字起的怪极了。”邓禹说道,“不过他能徒手拉住四匹马,铁汉两个字倒也符合他。”
“那是当然!”沐玉略有些卖弄的意味儿说道,“拦住马算什么,当年他还徒手打死过老虎呢。”
“什么?打死老虎?”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呀!”沐玉得意的说道,“而且是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邓禹不信的问道。
“对呀!”沐浴说道,“他是为了救我,难道我不算是亲眼所见啊?”
“救你?”邓禹更好奇了嚷求道,“说来听听。”
“那是……”沐玉刚刚开口讲,却见那些黑袍人因为恼怒那被沐玉唤作铁汉的人提醒王邑闪躲而对他砍杀起来,而且他身后有一黑袍人正举剑刺他,故转而向他高声喊道,“铁汉,小心背后!”说完从自己的马背上抽出绿竹杖纵身跃进打斗场地跟那群黑袍人打了起来。
“小沐玉,是你?!”铁汉看到跃进来的沐玉惊道,“你怎么来长安了?”
沐玉手上绿竹杖不停,口中回道:“先莫说闲话,退了敌人再说。”
铁汉“嗯”了一声,双臂犹如粗椽上下左右横扫,力道重逾千斤。而且其挥舞之道看似毫无章法却下下攻击对方破绽之处。奈何黑袍人越聚越多,两人渐感吃力。眼见沐玉行将难以抵挡,我立马抽出破尘剑跃了进去喊道:“七妹,我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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