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在哪？”</p>

噶尔莫泽杰的手紧紧地抓着那个男人的肩膀，以至于压裂了他的锁骨。</p>

“求你了，大人...请...”</p>

那人说着，他发出痛苦的低语。</p>

“我忠诚地服务了一辈子。”</p>

“毫无疑问，你认为这不公平。”</p>

噶尔莫泽杰的脸和那个人的脸凑得很近，他闻到了血和恐惧的气味，于是手指只动了一点点，这个人又在前所未有的痛苦中抽泣了起来。</p>

“但是整个宇宙都没有公平可言，你不同意吗？”</p>

哽咽是那个人唯一的反应。</p>

“告诉我，荆棘王子在哪里。”</p>

那人尖叫起来。</p>

”大人，求你了！拜托！主人休息的地方是不能被他人知晓的，说如果我告诉你，他会活剥了我的皮！”</p>

“我想现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呢？”</p>

“拜托，不要！他在教堂的穹顶里！求你了，大人！”</p>

“这并不难，不是吗？“</p>

噶尔莫泽杰松开了男人，对方颤抖着爬开了。</p>

他们所处的是一处探险者要塞，被阿巴顿分配给他们作为据点，这里有完善的设施，当初这里的人们是直接撤离的，因此没有遭受到战争的破坏。</p>

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红砂山脉很近。</p>

噶尔莫泽杰对此表示满意，并开始以此地为中心，构建属于他的计划。</p>

一切都很顺利。</p>

行走的过程中，噶尔莫泽杰听到仆役的声音，但没有看到他们，偶尔，他们迈着匆忙的步伐从他身边跑开，就像墙边的老鼠一样。</p>

要塞内部，空气中夹杂着燃烧产生的复杂化合物气味，他的神经侦测器官处理了这一切，让他品尝了一千次死亡后的美妙回味。</p>

他走过被黑化的尸体堵塞的走廊，他们扭曲的四肢和尖叫的脸被碳化成一团棱角分明的物体，看起来是好像某个多肢怪物在那里结束了它的生命。</p>

在一个巨大的中庭里，水、冷却剂和人类排泄物从破裂的管道里倾泻而下，而在另一些地方，腐蚀的渗入地板，金属制品和死尸覆盖在薄薄的腐烂真菌下，这就是混沌之力的表现。</p>

他去了要塞的教堂，在那里，噶尔莫泽杰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p>

不久之后，他听到了尖叫声。</p>

“阿蒙·卡尔……”</p>

他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p>

仆役没有说谎。</p>

教堂上层穹顶的展台上堆满了几个世纪的战争中被打碎的遗物，发霉的破布是昔日宿敌旗帜的全部残余，武器和骨骸堆在角落，几十种相互分离的人类文明的手工艺品散落在地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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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作为一个纪念场所的所有感觉都被背叛粉碎了。</p>

与此同时，它成了一个让人魂飞魄散的地方。</p>

每根柱子上都挂着带着镣铐的尸体，上面都有残酷折磨的痕迹，大厅的中央过道排列着没有眼睛的人头，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血液、腐肉和烧焦的肉的味道。</p>

火盆、火把和用人体脂肪点燃的灯芯给房间带来了地狱般的光亮，仅有的几扇窗户没有被打破，这毛骨悚然、暗夜无光的梦魇景象让大厅好似一个修罗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