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征“扑通”一声跳进海里,眼前一片湛蓝,白色的水泡在自己身边一道道的冒了上去,清凉的海水冲去了身上那粘唧唧的感觉,浑身舒坦的毛孔舒张。他还没有享受够呢,就看到一旁又涌起了一片白色的水泡,定睛一看,是维多利亚!
晕船晕的有些身体发软的维多利亚从四米高的地方被扔下来,撞进睡眠的时候就有些晕了,掉进水里冷水一激,一张嘴灌了好几口咸涩海水。
葛征看到她手脚乱舞,显然是被呛到了。就算是她会游泳,现在的身体状况下,又被呛了一口水,还是很危险的。虽然葛征现在对这个女孩是没有一点好感了,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划了几下水,朝维多利亚游了过去。
拉米尔院长趴在船舷上,看到葛征托着维多利亚浮上水面,终于松了一口气。
“咳咳咳……”水面上维多利亚一阵咳嗽,大大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在清凉海水的作用下终于缓了过来。葛征看到她无恙,放开手游到了一边去。却没有想到他一放手,维多利亚立刻拼命的大叫起来:“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葛征已经调头游到一旁去了,却听到背后一阵普通乱响的水声。他转头一看,只见维多利亚胡乱一阵扑腾,眼看又要沉下去了。拉米尔院长在船上急得大叫:“葛,维多利亚她不会游泳……”
葛征吓了一跳,连忙三两下折返回去,把正在缓缓沉默的维多利亚救了起来。两人这一番折腾。身上也洗干净了,有水手扔下来一道绳梯,葛征托着维多利亚爬上去。维多利亚全身已经湿透了,湿漉漉的头发拢在脑后,身上地衣服紧贴着身体曲线毕露,引得上面的水手们一阵轻佻的口哨声。葛征在下面摇了摇头,等维多利亚爬上去一段距离,他才跟着上去。
“哗啦”一声舱门拉开了。已经换好了衣服的维多利亚走出来:“你去换衣服吧。”她手里拿着毛巾,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擦干。
此时已是春夏之交,虽然天气暖和,但是穿着一身湿衣服,海面上风大,还是会觉得有些冷。葛征看到她手中的毛巾和湿漉漉的头发,心中微微一暖。暗道这女孩子知道替别人着想,起码不是一个自私小气的人。
下海洗个澡,维多利亚的晕船症状减轻了很多。毕竟是体质强健地魔战士,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基本上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一个小舱里挤了四个人,这一夜根本没办法睡。维多利亚靠着她的爷爷。拉米尔这边是葛征,葛征过去是狼鸦。葛征尽量让拉米尔远离狼鸦,以免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维多利亚睡得迷迷糊糊,狼鸦仰天躺着,一夜都没有翻过身。要是摘下他的护目镜,就能看到那一双红光眼睛根本就没有熄灭,渎神之器不需要休息。每个夜晚,都是狼鸦思考的时间。比方说现在,他就在想拉米尔为什么不让自己清洗维多利亚?可怜的好奇宝宝还是没搞明白,人和土豆、番茄之类地东西是不一样,不能随便丢进水里面就清洗了。
真正睡着的只有拉米尔和葛征。老院长一生修炼魔法。到了十三级法神的地步,睡觉就处于半冥想的状态。这种状态下,安静无比,连鼻息声都很难听得见。
在入睡之前,维多利亚其实是很痛苦的。睡梦中地维多利亚和平日里的维多利亚大不一样。她的卧室布置得十分可爱。各种绒毛玩具摆满了床头。睡觉之前她要换上自己的尖顶棉帽睡衣,还要有个圆鼓鼓的大抱枕。否则绝对睡不着。
今天,这些设备都不在,更何况还有个葛征。维多利亚是知道的,男人睡觉是会打呼噜的,葛征和那个铁疙瘩容纳更维多利亚很担心自己这一夜要在此起彼伏的山呼海啸声中度过。
葛征不打呼噜,让她有些意外,不过看他长得身材匀称,骨架清奇,不打呼噜也不算让人惊讶。
维多利亚迷迷糊糊地突然想到:以前怎么没注意这个狂其实长得也不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把维多利亚就给吓醒了。她翻了个身,两眼望着天花板,自己问自己:这个狂长得还不赖吗?
赖吗?不赖吗?她反复的自问,最终还是决定爬起来看看。隔着爷爷,维多利亚挺起了身子,悄悄地偷看睡梦中的葛征。
海面上明净的月光从窗口撒落进来,船舱里不是特别亮,面部轮廓大致可见,鼻子额头等凸起地地方在脸上留下了一些阴影,不过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维多利亚观察着他的脸:鼻子挺直,鼻梁的曲线刚硬,好像骑士十字剑剑脊。鼻翼翕张,鼻尖高平,没有鹰钩的趋势。下半部分让人看了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