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地道:“这又不是洛阳,我哪来的那么多办法?”
“敬业的宝剑都丢了,你总不成想让自己的板斧也被人偷去当废铁卖了吧?”
李贤话音刚落,便看见程伯虎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心中顿时暗地偷笑,脸上却依旧一本正经:“那些随扈的军队办不到的事,要是我们能够办成了,到时候,你怎么都会名声大噪不是?以后人人提起程大少,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声!”
程伯虎心底瓷实,但并不算笨,李贤的激将法他也察觉到了几分。只是程家人天性就是好冒险讲英雄主义,此时他豪气大发,自然免不了又拍起了胸脯。
“好,既然这样,我去想想办法!”他瞥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李敬业和笑吟吟的李贤,忽然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两个总得帮衬一下。还有,薛小子呢?这时候没来由还让他避嫌吧!”
由于薛仁贵以及西征大军的问题朝廷上直到现在还缠夹不清,因此薛讷至今还是身份不明,当然不像程伯虎和李敬业那样可以名正言顺地混在李贤身边。但一接到李贤的口信,他丝毫没有犹豫便立刻赶了过去。这些天混下来,他和李贤三人已经熟了,少了些拘束多了点义气,再加上薛柳氏乐见其成,自然不会拦着他。
“殿下……呃,六郎!”看到李贤舀眼睛瞪他,他立马改了称呼,“六郎你真的准备对付盗贼?这些人来去如风,就算扈从军队不少,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难抓住这些人。再说,就算逮着一个两个,只怕也没有多大作用。”
别看名字叫薛讷,在女人面前也有些木讷,但这家伙的脑袋确实比较好使。不像李敬业尽知道耍小聪明博取小姑娘芳心,没继承多少老狐狸李绩的神机妙算!
“用兵当然不行,否则父皇母后早就派兵扫荡,更不会每次移驾全都提心吊胆。”等到薛讷坐下,李贤便笑嘻嘻地道,“如今我们如果来一招请君入瓮,然后再来一招釜底抽薪,保准能够找到突破口。”
这话说完,薛讷不禁和李敬业面面相觑,后者便忍不住问道:“这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
呃,一时口快,居然忘了来俊臣如今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呢!
李贤只得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关,胡乱扯了几句别的。不多时,程伯虎回转了来,脸色很不好看:“燕三那个家伙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家里那几个人说,这城里头的营生和城外头的营生不一样,都是不同的人指着吃饭。要是多些日子还能联络别人想想办法,但要是现在就想把盗贼一网打尽,那是痴心妄想。他娘的,老程我还没这么窝囊过!”
痴心妄想四个字让李贤也沉下了脸,心中异常气恼。除了李义府,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亏,虽说不是他丢了东西,但阿萝和蓉娘是什么人?再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再一次让那些小贼在太岁头上动土,他的面子往哪里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