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杨氏一阵唠叨完出门,李贤总的一算,自己在这里竟是已经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日头自然愈发毒辣,骑在马上好一阵疾驰,他只觉得四周吹来的风也是火辣辣的,周身竟是燥热难解。转弯的时候他偷空觑了一眼旁边的小丫头,见她同样是粉面通红满头大汗,不由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眼下这光景,他更加盼望那骊山之行了!
健马代步,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屈突家大宅。看到来的是李贤,守门的几个仆人登时大喜过望,牵马的牵马报信的报信,不消一会儿,里头便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
“六郎,你今天可是来迟了!“一身大红的屈突申若兴冲冲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并,赫然是满头大汗,她根本没注意到贺兰烟,一上来就拽住了李贤地胳膊,:“敬业伯虎和小薛他们都早就到了,正在陪她们打马球,快要顶不住了,你既然来了就赶紧上场!”
“咳!”
李贤还没来得及说括,一旁的贺兰烟终于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声。见屈突申若转身看过来,她便上前不着痕迹地拽住了李贤地右手,这才对屈突申若焉然一笑:“申若姐姐,既然要打马球,今个儿个正好我也来了,就和贤儿一起上如何?”
“啊呀,贺兰你竟然也来了!”
屈突申若终于瞅见了贺兰烟脸上隐约流露出的愠色,一把丢开了李贤的胳膊,笑嘻嘻地上去揽住了小丫头的肩膀:“你要上我自然是求不得,那些小子看上去五大三粗,全都不顶用。看你这打扮,难不成料准了今天要打马球?她们都念叨你好些天了,谁知道你一直不得空”
看到屈突申若三两句哄得小丫兴高采烈,李贤只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旋即命人把那匹黑马牵了上来,又解释了武后的意思。
“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
屈突申若闻言大是惊讶,土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那匹马,便上前牵过了僵绳。见它又是打响鼻,又是刨蹄子,一幅极其不安分的模拌,她却露出了极其满意的表情:“皇后娘娘如此好意,赶明儿我一定亲自进宫谢过。我正愁那匹千里约的棱角全都磨没了,未免太没趣味,谁知又有了一匹新的。来人,先把它牵下去,得空了我好好驯驯它!”
李贤自然不会费心去解释这匹马的食量问题,跟着屈容申若来到了后头的马球声。虽然日光毒辣,但场中赦然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叱喝声不绝于耳。一边是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外加周晓,另一边则是李焱娘领衔的娘子军,再看看记分情况,他不禁很是吃惊。
竟是三筹对三筹,平局!
渀佛是者出了李贤的疑惑,屈突申若潇洒地耸了等肩:“仲翔今天似乎是吃错药了,三球都是他进的。”
李贤诧异之余,立刻举头住场中望去,见屈突仲翔左冲右突,叱喝一声高似一声,一根鞠杖使得出神入化,顿时愣住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兴奋剂啊,这小子平时在一群娘子军中间就像蔫了的菜似的,怎么今个天如此神气?
终于,中场休息的铜锣铛地一声敲响了。激战正酣的两队人也各自收势下场。见李敬业搭着屈突仲翔的肩膀笑嘻嘻地朝场边走来,李贤不禁在心中犯了嘀咕。李敬业平时和屈突仲翔似乎没什么交情啊,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是在捣什么鬼就好!
“敬业!”
李敬业听到这个熟悉的叫声,本能地浑身一哆絮,一抬头为到李贤
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心中连连叫苦。无奈这时候想要找借口躲开已经迟了,看到贺兰烟跟在李贤身边,他连忙干笑着迎了上去:“六郎今天居然把贺兰带来了,少见啊!”
屈突仲翔却不像李敬业这么随便,上前一步便要行礼,却让李贤一把拉了起来。不但如此,李贤还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居然能连中三元,果然不同凡响!”
屈突仲翔却难掩心头激动,压根没看到李教业在那里朝他打眼色,当下朗声答道:“刚刚敬业大哥对我说,殿下身边还缺一个伴读,既然殿下上次邀我一起去英国公那里习武,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此话一出,李贤顿时呆若木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