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啊!”
树冠如华盖的槐树底下,李敬业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忽然长长哀叹了一声。没有人盯在屁股后头催促读书练武,可以成天泡泡温泉喝喝美酒,顺便和侍女**戏耍,这日子是很逍遥悠闲不错,但是,这一天两天不打紧,三天四天也还不错,可五六天下来,他简直感到身上像是生锈了一般,就连人也昏昏沉沉,看着几个绝色侍女都提不起精神。
“谁让敬业你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就和一头猪似的!”程伯虎晒然一笑,见李敬业跳起来要和他拼命,他立刻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只用了三招就把人按倒在地,最后还拍拍巴掌道,“横竖这天气适宜,干脆我们拉上一伙人相扑怎么样?”
屈突仲翔最擅长相扑,闻言立刻大声叫好,薛丁山最近终于活络了一些,正觉着闲得发慌,也同样跟着附和。而灰头土脸的李敬业好容易爬起身来,呸呸两声之后就恼火地反对道:“什么相扑,那是人家军汉最喜欢玩的把戏,要玩就动真刀真枪,否则有什么意思!”
四人争执不下,李敬业瞥见旁边脸上盖着一顶草帽默不作声的李贤,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三两步上去一把揭起草帽,见李贤赫然睡得香甜,立刻为之气结。
“六郎!”
李贤正在那里做着和小丫头共效鸳鸯的好梦,忽地被这一声大吼惊醒,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容易听明白了程伯虎的建议,他立刻想都不想地答道:“谁说相扑本是军汉玩的,敬业分明是在这上头顶不过大家,才说这种鬼话!”
见李敬业恶狠狠地舀眼睛瞪他。李贤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更好的主意,拍拍屁股站起身便慢条斯理地道:“就我们几个玩相扑没意思,照我看。此次随驾而来的人那么多,索性把人召集起来开一个相扑大会,不拘上下什么贵介子弟。什么十六卫军士将领,或者什么新罗人吐蕃人,一起拉下场中较量。这样岂不是更加有趣?”
程伯虎原本只是为了戏谑李敬业,此时此刻听到李贤一眨眼说了这么一堆话,顿时有些呆了。屈突仲翔却知道自己原先那帮子伙伴都是最爱相扑地,连声叫好不迭,倒是薛丁山微微皱了眉头说:“只怕尊卑有别,到时候未必能尽兴。”
李贤瞥了一眼大为意动的李敬业,忽然啪地打了声响指,脸上露出了狡黠的表情:“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想尽兴,这利物绝对不能少。第一名赏钱五百贯,第二名赏钱三百贯,第三名赏钱一百贯,这样一来。那些没钱的一定会下死力。至于另一桩么……”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等到四人齐齐舀眼睛瞪他。他这才嘿嘿笑道:“我去把父皇母后搬出来,再把师傅、于大人、许相公和上官相公一起弄过来列席,除非是没出息地人。否则只要愿意谋官的贵介子弟,谁不想在圣驾前露露脸?”
他还有一句话搁在心里头没说出来——温泉泡的时间长了,夫妻俩温存多了,歌舞看得无聊了,他那老爹老妈似乎也觉得有些闲极无趣,这样来一场热热闹闹地大会,自然能够讨他们欢喜——至于他自个,这区区九十万钱还算不了什么,指不定还能赚回来!
“六郎,你还真是鬼主意一大把!”程伯虎乐得连连拍了两下大腿,渀佛这头名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满脸的自信,“说动陛下和娘娘的事情就靠你了,嘿,我现在就去和敬业找英国公,顺带再去发动一下人!”言罢他不由分说地拖起李敬业就走。
他们俩这一走,屈突仲翔顿时更坐不住了,撂下一句话也溜得无影无踪:“我去找周晓他们几个,六郎你放心,绝对给你拉上一大帮人!”
薛丁山踌躇了一会,终于迸出了一句话:“我还有几个小时候地伴当,他们的亲戚大多是我爹那些部将,我也去把他们拉来!”
转眼间,槐树底下就剩下了李贤一个人。他笑嘻嘻地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地方,最后打了个呵欠就重新躺倒了下来。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现在还是他老爹老妈睡午觉的时候,去打扰人家好事总归不好。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分团体战和个人战,顺带开出赌盘,定下赔率?对了,还可以收收报名费,积少成多细水长流嘛。
话说回来,不知道吐蕃和新罗的相扑水平怎么样,要是自己举办的比赛让外人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感到无聊的不止是李敬业程伯虎等人,事实上,在骊山上泡温泉的大部分人,都有一种闲极无聊地感觉,从极端的忙碌到无所事事,这落差有时候着实不是好受的。所以,闻听有这么一场相扑大会,又是沛王李贤发起提出,立时应者云集。不少有份随驾的贵介子弟纷纷响应,而负责防戍的十六卫军士听到他们也可以报名参加,报酬优厚更有君前露脸地机会,一时群情雷动。
对于这样一场盛会,李治在惊讶之余自然高兴得很,再加上李贤在那里把边鼓敲得震天响,什么大唐马背上得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