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沈榷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道:“晚荣兄。别忘了给沈某一杯喜酒吃吃。”
郑晴羞得俏脸绯红,又是高兴,偎在陈晚荣身边不说话。陈晚荣笑道:“一定,一定!你的贺礼可得准备重一点,不要三尺布,两斤肉地薄礼,至少也要千儿八百两银子地重礼。”
这句玩笑话不仅把沈榷和郑晴逗乐了,就是司马承祯也是笑不可抑,连声说:“小友真能说趣话!”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说些笑话,气氛格外融洽,说到高兴处,放声大笑。过了一阵,陈晚荣这才问道:“沈大人,你的事是怎么了结地?”自从沈榷回长安待罪以后,陈晚荣再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很是关
沈榷听出陈晚荣的关切,心里温暖,笑道:“谢晚荣兄挂念!以太子之英明,我沈榷就是想吃官司也吃不了。”
对李隆基的精明,陈晚荣有所领教,想必是李隆基干预了才还他清白,笑道:“恭喜沈大人!敢问沈大人,将在何处为官?”
沈榷脸一肃,笑容骤失:“晚荣兄,沈某现在不是官身,却要办一件大事。”
这话有点让人好奇了,陈晚荣忙问道:“请问沈大人,是何事?”
“这件事和你有关。”沈榷言来颇多神秘。
陈晚荣一下子懵了,眉头皱在一起:“和我有关,那是甚事体呢?”郑晴和司马承祯也是好奇,紧盯着沈榷。
“晚荣兄,你昨晚上可是遇到不速之客拜访了?”沈榷压低声音相问。
陈晚荣的念头转得特快,试探着问道:“沈大人可是要对付新月派?”
沈榷赞许地点头:“正是!太子知道这事后,要沈某负责此事,是以沈某才来晚荣兄这里,和你商量一下呢。”
没想到太子对这事这么上心,还派出沈榷来处置,陈晚荣大喜过望。沈榷的才干,陈晚荣清楚得紧,有他坐镇,新月派再厉害也无能为力:“多谢太子!有劳沈大人了。”
郑晴在陈晚荣肩头轻拍一下,意思是说“这下好了,不用再担心了”。陈晚荣明白她地意思,在她的玉手上拍拍,意示安慰。
“沈某奉命行事,不敢言谢字。”沈榷摆手。
陈晚荣有点好奇,问道:“沈大人,这事你打算怎么入手?”
沈榷摇头道:“具体的。沈某还没有想好。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晚荣兄,这鱼饵你是当定了。”
居然拿我做饵,陈晚荣的高兴之情一下子没了,问道:“这事可凶险了,得想想其他办法。”不能怪陈晚荣胆小,实在是新月派势力太大了,高来高去地好手不少,一个不好。陈晚荣就要吃亏。
沈榷安慰道:“晚荣兄勿忧,沈某自当保得你万全。太子已经说了,人手任由沈某调配。沈某初步以为,把令弟还有杨思勖杨大人调来,再派二十个太子侍卫。足以保得你平安了。”
陈再荣的武艺就不说了,陈晚荣最是清楚。杨思勖的武艺也不凡,再加上二十个太子侍卫,也就是二十个“大内侍卫”,这么多的好手。还有好担心地么?这是明面上的,以沈榷的性子必然还会暗中安排人手。新月派再厉害也难有作为了。
司马承祯提醒一句:“沈大人,依贫道看,即使你们保得小友万全,却不能把新月派彻底拔除,非长久之计。”
沈榷笑道:“道长所言极是!这新月派势力极大,行事诡秘,太子在五年前就留心上了。”
“太子早就留心了?”不仅陈晚荣惊奇,就是郑晴和司马承祯也是惊诧不已。五年前的李隆基无权无势,就注意到新月派。这份眼力让人叹服。
沈榷笑呵呵的解释道:“五年前,太子偶然发现一个新月派弟子行骗,擒住逼问。只是这个弟子在派中地位低下,所知不多。从此以后,太子就派人暗中查探,终有突破。”叹息一声道:“其实,刘思贤几人落入沈某手里,沈某却懵然不知,甚是惭愧。直到今天。太子召见沈某。沈某方知有这样一个神秘的门派。”
连江丙楚也不过是个小头目,那么刘思贤顶多是个走卒。即使沈榷知晓他地来历,也难有收获。陈晚荣安慰道:“沈大人,我也是蒙在鼓里,直到昨天晚上听道长说起,方才知晓有新月派这么一个门派。可笑,我和他们斗了几次。”
“那个江两楚或许知道得多些,只是人不在了。”司马承祯也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制住他。”
这点消息也是几方相互参酌得出的推理,后悔也是没用。
沈榷一脸凝重:“新月派的势力早就进入朝廷了,朝廷官员中不乏他们地人,是以有关新月派之事一定得保密。”
这是必要地举措,陈晚荣断无不允之理:“沈大人放心,我这里地人都信得过。”
沈榷点点头道:“太子决定要把新月派连根拔起。要达到这一目标,首先就得查明其幕后主脑。太子虽然查访了五年,得到地消息也不多,再有昨晚晚荣兄遇袭一事,正是引蛇出洞的良机。太子计划从晚荣兄这里突破,抓住几个大人物,那就好办了。”
突破口选得不错,就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陈晚荣暗中摇头:“沈大人放心,我听你的。”
“太子英明!”司马承祯赞叹一句,就是听在陈晚荣耳里有些扎耳朵。谁也不愿做诱饵!
沈榷压低声音:“你们可知新月二字是何意吗?”
这问题谁也不知道,司马承祯摇头道:“数年前贫道就在追查,可是于今也不解新月二字的意思,还请沈大人告知。”
“道长垂询,沈某自当奉告。”沈榷地声音依然很低:“这只是太子的推测之言,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沈某以为八九不离十。”
吊胃口?陈晚芝催促一句:“沈大人,快说。”
沈榷点点头道:“这个新字,不是新旧地意思,应该是新生。”
“新生的月亮?”陈晚荣完全糊涂了,不明所以。不仅他糊涂了,就是郑晴和司马承祯两位见多识广的人也是莫名其妙,眉头拧在一起。
沈榷瞄了三人一眼,笑道:“不是新生的月亮。这个月字应该是越字,晚荣兄,现在明白了么?”
“新生的越?”陈晚荣嘀咕一句,更加糊涂,摇头道:“不甚了了。”
司马承祯放下茶杯,眼里精光四射:“难道说越字是指地方?”
沈榷轻轻击掌,赞赏道:“道长所言极是!越字,正是指地方。晚荣兄,你还不明白?在大唐,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用一个越字称呼。”
郑晴的眼睛鼓得老大了。而陈晚荣这个穿越人士却不明白何处称为越,依然一头雾水。沈榷叹息一声道:“这可是一个大阴谋!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