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医来给殿下诊脉了。”屋子外面,潘颖大声说道。在众人眼中,这种通报是非常正常的,刘协这样的人,自小就有宫女暖床,现在刘协已经九岁了,身体发育的同成人一样,这暖床会发生什么,谁都知道。
所以,在太医进屋之前,都要先向里面通报,免得大家尴尬。
“等一下,奴婢想给殿下收拾一下。”春兰在里面应道。
“春兰,给小王拿水果来。”刘协说道。
春兰顺手递给刘协一个梨子,帮刘协穿好衣服,自己也收拾了一下,这才走出去请太医进屋。
趁这个时候,刘协把梨子放在腋下,等着太医来诊脉。
果然不多一会儿,太医来了,刘协腋下夹着一个梨子,影响血液流动,就算再高明的太医也会误诊。
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太医就摇着头出去了,紧接着,刘协就听到春兰的哭泣声。
没过多久,春兰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把药放在案上,本王没病。”刘协温柔的看着春兰,自从天香阁之事过后,春兰几乎就没犯过错,而且心思全部在刘协身上。现在的刘协,看着春兰怎么都顺眼,要不是自己是要当皇帝的,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刘协一定不会再娶其它女人了。
“可是太医不是诊断出你有病吗?”春兰不信。所谓关心则乱,春兰现在的心思可都在刘协身上,刘协这些日子身体可不好,昨日还吐血来着。
“这是什么?”刘协把腋下的梨子给春兰看,又示范了一下。春兰看着刘协,忍不住笑了。
“嘘。”刘协说:“你还得装作伤心的样子,本王得装病一阵子,不过这药就不用喝了,去拿个装漱口水的罐子来,本王要漱口。”
“是。”春兰暗笑道,一会儿就拿来一个罐子,刘协漱了口,把漱口水和药都倒进罐子,春兰亲自拿出去洗干净,这些东西刘协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只能使唤春兰一个人了。刘协叮嘱春兰要亲自动手洗干净,不能假手于人。
何琳来了,没有前几天的热情,冷冰冰的坐在外面的屋子里面,一声不吭。刚刚见面的未婚夫,居然是一个病人,要是这病治不好,或者治好了,但是身体落下残疾,这一辈子就毁了。
钱对于何琳来说,根本不是一个事。何家在涿州也是大户,商铺不少,算是一个地主豪强。何家缺的是一个官位,只有家中有人做官,才算得上富贵双全。
可是好找不找,居然找着一个生病的王爷。显贵是显贵了,可是这王爷身体不好,要是一命呜呼,岂不是这辈子就要做寡妇了。
何琳心里郁闷,家族牺牲她的幸福,来提升家族的地位。何琳想要反抗,可是两边家族就是两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女孩能够反抗得了的。
侍女恭敬的站在何琳身后,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情不好,侍女不敢多说,要是惹小姐不高兴,把自己发卖出去,这洛阳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办啊。
屋子里面,刘协吃过朝食,开始修炼起来。这些日子情绪不稳,精神力也受到影响,必须尽快的巩固,否则,自己的修为就到此结束。
失去了遁术,不能打开乾坤袋,刘协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扭转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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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生意还是那么好。
袁隗静静的等在包间里面,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就等客人前来。
“太傅怎么有心情请咱家这个阉人。”一声公鸭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让皮笑肉不笑的出现在门口。
昨天晚上,侄子张帆来到家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张让,今天收到袁隗的拜帖,张让就知道,有大生意送上门了。
“张公,谁敢对张公这么无礼,隗绝不放过他。张公请坐。”袁隗谦恭的笑道。
张让也不客气,反正袁家的把柄都在自己手中,张让就不信,这小子还能逃出天不成。
“张公,这是隗珍藏多年的陈酿,味道极好。”袁隗赶忙给张让斟酒,只是张让好像不怎么给面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切好的肉片,轻轻的蘸碟里面拖了一下,然后放进嘴里,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