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肖峻又开始注意他的案子了。经过清查,藩库帐面上应有存银八万余两,可是却只有一千余两,一听这个情况,肖峻就让左尔格去请藩台大人,前来回话,一会儿,战战兢兢的藩台就到了,肖峻当即就打起官腔问:“藩台大人,这个库存是怎么回事呀?”藩台的汗就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大人你可要救我呀。”哭着把事情向肖峻说了起来,原来,这个图巡抚的确是个贪官,就是肖峻他们打了那几仗,他就支出了库银四万两,说是用于打仗了,可是肖峻他们就没看见银子,灾民进城,设立粥棚又支出了两万两,可是又没有正式的手续,全是他的口头命令,可是虽说有人在场可谁敢给他作证啊,最后的两万两也是他以个人的名义支走了,只说是借支,到秋天粮食下来在以当年的税款抵清,他年年如此,把款存入票号吃利息。或是找个借口,就把银子吞掉了。几年下来估计应该有个几十万两了。这几年藩台、臬台没少受他的气。
肖峻又问:“那么,你派人夜入巡抚衙门,又是怎么回事呢?”
“图巡抚共有五、六房妻妾,他的心太黑,谁也信不着,有钱就在书房里放着,因那最后两万两是前一天的事,我就打算让人找回来,要不然他已是死无对证,只能是落在了我的头上了。”
肖峻对藩台说道:“即是这样,你且回去,待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藩台又跪下磕头千恩万谢的走了。
左尔格说道:“这人也是个废物,凭什么不上报朝廷,让太后和皇上制裁他呀。”
“图抚台的毛病还不是这些人给惯出来的。”肖峻说道。
“大人说的是,但是这些人我是看不惯的。”
王充想试探一下这个左尔格,就让他去查验图巡抚的银子共有多少,然后再看如何处理。左尔格高高兴兴地去了,王充这里说道:“就看这个左尔格是个什么心思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
傍晚时分,左尔格回来了他低声对肖峻说道:“大人,共查出现银子二万余两,银票五万两,财宝等折合五万两。我以全部封存。”
“不对呀,”肖峻说道:“他不可能只有这点财产哪。”
左尔格小声说道:“还有存折我没有写在上面,我也不知有多少,已经让翠儿小姐单独存放了,这里没人知道的。这明面上的东西是可以直接上报朝廷的。”
肖峻不禁问道:“左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大人,依末将看来,大人是干大事的人,必须要有相当的资金。如没有这些,你是什么事也干不了的,我虽说不是大人的心腹,但我愿意作为大人的马前卒,供大人驱使。”说完跪拜下去。以手指天发誓:“如对大人有二心,天地不容。”
肖峻急忙扶起左尔格说道:“左大人,不必如此,你年长我几岁,便是大哥,你我之间不用这样。”
“不,大人,左尔格本也没把你这个二十岁的小钦差看在眼里,可是从一出北京,到现在,听到的,看到的,没有不令我佩服的,左尔格活这么大,服的人还真不多,但对大人我是心服口服。”
王充在一旁道:“这左大人也是一片真心,真是难得。”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晚上翠儿向肖峻详细汇报一下,这次查出存银共有三十万两。肖峻不由叹道:“大清如此下去,怎能不灭呀。”
肖峻与王充说道:“咱们的案子该结了。”王充点头答应。
让人把图巡抚的福晋叫来,告诉她,其丈夫的行迹,问她怎样解决为好。图巡抚的福晋一听就吓傻了,急忙跪下磕头请求饶过她和家属。肖峻说道:“我本也也没打算赶尽杀绝,饶过你们就是我的打算,以后教育孩子好好读书别做官了。”福晋答应着走了,她自己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又让人叫来了藩台,“你的事我给你办好,但是你也有失查之罪。但我把你弄成了受害者,罪就不追查了,但是你自己就引咎辞职吧,你看可好?”
“好,好,只要大人保我一命,我就知恩不过了,焉有他想。”
说罢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