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所以我们虽然曾经做过敌人,但还是同根同源,说着一样的话,写着一样的字,当你们遇到外面的敌人的时候,我们自然要帮你们。”牛奔慨然道。
“说起来,也是这个理儿。”余江点点头,“有个识字的兄弟说过,这叫兄弟什么墙……”
“兄弟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牛奔补充道。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平时兄弟们打架打得死去活来,但一旦有外人欺侮我们,咱们就要一起对付人,是这个意思吧!”余江道。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牛奔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倒是有些喜欢上他了,这是一个看得开,却也有几份胸襟的家伙。
世事有时候真得很奇怪,秦国的那一场败仗,让秦国由盛到衰,一步一步的沉沦下去,但具体到那些参与到其中的人来说,到真是祸福难论,当年的大输家王剪现在俨然已是这几千平方公里土地上的王,而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兵,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拥有上百户奴隶的奴隶主,就是拿中原的标准来说,他也算是一个财主了。
一路与这个喜欢说话的小奴隶主谈谈笑笑,倒也是愉快得很,原本很枯燥的路程也变得有趣起来,唯一无趣的就是贺兰捷一行人,一直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牛奔也很理解他们,毕竟王剪父子曾是屠杀了他们数万匈奴同袍的大仇人。
“牛将军,前面就是阿拉木图了,这里已经进入了呼延部的控制区域,他们可是一些野蛮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我们要小心了。”余江对着牛奔一群人道,立即引来了贺兰捷等人的怒目相视。
“不怕,匈奴在你们这里,是你们的敌人,但在我们大汉,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牛奔笑吟吟的道,同时目视着贺兰捷等人,暗示他们压住怒气,可不能因此而坏了王上的大事,贺兰捷一行人个个憋得只喘粗气,脸涨得通红,却是说不得话,临行之前,贺兰雄千叮咛,万嘱托,此行一切都必须听牛奔的,贺兰捷他们,打仗在行,可说起这些事务,他们可就一盼望不通了。
余江的话音刚落,前方便响起了凄厉的鸣镝之声,蹄声隆隆,大约百余骑骑兵风驰电挚一般地向着他们这个方向扑来,听到那熟悉的哟喝之声,贺兰捷等人都是脸露喜色。齐齐转头,看向牛奔。
牛奔挥了挥手,“你们去吧,小心一些,现在他们可不知道你们是敌是友。”
得到了牛奔的准许,贺兰捷双腿一夹战马,便向前奔去,一连疾驰,一边在马上大声呼喊着。
“他们在喊什么?”余江看得有些胆战心惊,手下的五十个士兵也有些慌乱,正在小队长的指挥下,匆匆忙忙的布阵,五十人一个的方阵倒也很快形成,长枪在外,刀盾居中,几个弓手已经取下了弓,将箭搭在了弦上,正是标准的以步御骑的战术,颇有几份秦兵的风彩。
“他们说得是匈奴语言,我也不懂。”牛奔笑道:“刚刚跑过去的那十几个人,也是匈奴人,你与他们一起走了这么长的路途,可见他们并不是野蛮而无恶不作的吧?”
余江一下子涨红了脸,“他们也是匈奴人?”
“是啊,我跟你说过了,你们与匈奴人是仇人,可在我们大汉,匈奴人却与我们是兄弟啊!”牛奔笑道。
前方,余江预感之中的战斗并没有爆发,双方在隔着数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到与他一起从疏勒来的那十几个人跳下了马,张开了双臂,大步迎向那些呼延部族的人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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