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全那张疲惫的,一脸傻笑的脸庞……曾逸凡只觉得阵阵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卟嗵一声栽倒在地,郭全拍拍手,“来人啊,将我们的少帅也扎起来,单辟一间静室,等我处理完了这些将军们离来和少帅好好聊一聊。”
吉通,王振,曾充等一众凤离营将领涌进大厅,看着大厅内的景象,曾充顿时目瞪口呆,今天轮刿他当值,州划被吉通派人叫回来,一进大厅便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呀的一声大叫,曾充呛嘟一声拔出了腰刀,看着郭全,“葬将军,你要干什么?”
郭全嘿嘿笑着看着曾充,“怎么,长本事了,敢冲我拔刀了?”一边的凤离营将军们都是大笑起来。
曾充手脚冰凉,颤声道:“郭将军,你想做什么?”
郭全指了指大厅里,士兵们正两人一个,将被捆得粽子一般的曾氏大将们抬将出去,“老曾,这还不明白么?我造反了。”
当的一声,曾充手里的刀掉刿了地上,两条腿筛糠一般抖了起来,“郭将军,我曾氏待你不薄啊,你不能这么做。少帅对你可一直是青眼有加啊,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郭全咦了一声,“老曾,这点是你的不走了,我造反,不是你提醒我并投意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倒指责起我来了?”
看着郭全瞪大他那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曾充欲哭无泪。叫起撞天屈来,“郭将军,郭大哥……郭祖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呀?郭将军,都是自家好兄弟,你先放了少帅,弄醒他,少帅绝不会怪罪你的。”
“我呸!”郭全吐了一口唾沫,“开弓没有回头箭,老曾,你说过的话可不能赖帐,那天在要塞顶上,不是你说要是能投降定州就好了的吗?老子正是听了你的话……这才做如此打算的,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了,告诉你,少帅被我麻翻弄倒了,这事已没得商量了,你说吧,跟不跟老子干!”郭全一脸凶相……面色狰狞,看样子一言不合,就会拔刀相向。
王振嘿嘿笑着,呛的一声拔出刀来,呼呼地耍着刀花,吉通靠在枉子上,抱着膀子……脚底板却有节奏地打着拍了……“我说老曾啊,老子们在一个锅里搅了好几年马勺了,看你还顺眼,这才想拉着你一起干……不要不识相。”
曾充身子抖了半晌,终于一坐在地上,嚎哭道:“干,我还能怎样,只能干了……可是老郭,我是曾氏的人……李清能放过我么,我到末还不是一个死字?”
郭全大笑着走上来,双手扶起曾充,“这你可想错了,曾兄弟,你曾氏树大叶茂,人丁众多,没有一万,五千八千总是有的,难不成定州李大帅一股脑地将他们都杀光了,当然不会,既然不能杀光,那总得有个主事的人不是,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你和少帅可还没有出三服呢,也算是正儿八经地曾氏子孙,少帅这一脉没有了,曾氏总得有个领头的人不是?这个人当然就非你莫属了,恭喜啊恭喜,从现在起,你可就是这曾氏的主人了,李大帅以后经营辽沈,少不了你一个重要的位子,我老郭以后可就全要仰仗你了。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是兄弟我挂你上的船啊,饮水思源,不要忘了多多提拔一下我啊,或者替我在李大帅面前美言几句哦!”
曾充垂头丧气,“是,是,啊不是,郭将军,我这一条命可就全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耍兄弟我啊!”
郭全拍拍他的肩膀,“瞧你这话说的,跟着我几年,我郭全是亏待兄弟的人么?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山下可还有四万军队,不将他们消化了,咱兄弟麻烦大着呢!来人啊,侍候曾将军去办事!”郭全一拍手,一队约十名亲兵立刻奔了进来,“曾兄弟,这十名校尉可都是精明能干,接下来的事情呢,有些麻烦,你带着他们去办,将军中的曾氏子弟都招集起来,向他们晓喻大义,唔,这是曾少帅的印信,记住,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曾氏的当家人了,那个曾氏子弟不听话,一刀砍了丫的。”郭全从案上拿起从曾逸凡身上搜出来的家圭印信,一甩手抛给了曾充。
“请吧,曾将军!”一名校尉笑眯眯地伸手相让。
曾充长叹了一口气,抱着印信,向外走去。
“王振,吉通,凤离营进入一线战备,随时准备作战,你二人好生警戒。出不得一点漏子,出了问题,我们翘了辫子无所谓,坏了主公的大事,那可是万死莫赎。”郭全道。
“将军放心,但是将军,如果那四万曾军不肯就范,当真打起来?”吉通道。
郭全摆摆手,“这个可能性不大,我现在就去见梁翼和周叔闻两人,他们两个如果投降,大事便定了即便这四万人当真不肯投降,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告诉你们两个吧,在奔向白马山的途中,我已派人加急禀告了主公,现在王琰的一万余常胜营骑兵正在奔赴这里的途中,哼哼,四万缺粮少衣的曾军,怕他个鸟,一口便吞了。”
吉通兴奋地道:“如此一来,可万无一失。”
郭全笑道:“这是下策,如果这四万曾军都投过来,再加上王琰的一万作常胜营骑兵,我们在这里就将南军那群饿鬼给收拾了,如此一来,主公那里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我们也大大地立上一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