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陈泽岳一举拿下牛口沧坪两地,天子山左右臂膀被剪,必定势单力孤,那时在围攻天子山便更有掌控,而陈泽岳甚至对围攻天子山的兴趣都不大,他是想强逼廖斌因为左右两翼的失守而撤兵,撤向东林,而定州军则争取在敌手退却确当口,在运动之中寻机歼灭敌手有生力量。
攻打坚城要塞,为陈泽岳所不喜,他自己便曾经坚守过坚固的要塞,对攻打要塞惊人的损失,深有体会。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陈泽岳想打的,不是廖斌这里的援军,而是沧坪的守军。而现在,沧坪的主力已经出来了,一路奔向青阳,想打青阳一个措手不及的他们,却想不到在一侧,定州军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乐不服苦笑,”搞半天,我们就是一支诱饵,一支偏师罢了啊!””钱将军,天子山敌军出了防地,向我们直奔而来。”一名哨探飞奔而来。
钱多霍地站了起来,”廖斌,还真扑来了,想找我决斗?”
乐不服嘲笑,”决斗个屁,他是要以多欺少,老钱,依照陈将军的命令,我们根本无需与他决战,连结距离,吊着他们就好,只要他们敢进枇杷树沟,我们再堵他们到沟里打,以枇杷树沟的地形地势,他人再多也展不开,到时候我们前后一堵,关门打狗。””固然不会与他打,这的不就是要正面击败了我们,然后再支援牛口嘛!我呸,当我钱多傻啊!传令全军,拔营,准备后退。””钱将军,钱将军!”钱多的命令刚刚传下去不久,全军士兵拔队徐徐后退的时候,一名校尉畴前方奔了过来。”唐强,你怎么亲自跑来了?”钱多皱起眉头,唐强是他的标兵队长。”钱将军,天子山下来的军队有些古怪。””什么古怪?难不成他们头长了角,脸开了花?还古怪!”钱多冷哼一声。
唐强看了一眼钱多,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的前军高高地竖起了几根两丈余长的旗杆,每根旗杆面绑着一个的女人。””的女人?”钱多吃了一惊,”廖斌吃错药了,想跳大神还是想干什么?老子钱多不信神佛,不信天地,就信自己手里的铁锤。”
唐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有屁就放!”钱多大怒,”老子心情欠好,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唐强脸色变了变,低声道:”钱将军,那向个裸着的女人身份有些特殊,旗杆面挂着大片白布,面定着这些女人的身份啊!与,与将军却有些相关。”
钱多脸色一变,”与我相关?”
唐强咬着嘴唇,小声道:”好像他们都是钱将军您的家人啊!”
哗地一声,钱多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的家人?我的……”
钱多,乐不服在唐强的引领下爬一道缓坡,远处,天子山下来的岷州军以两个步兵方阵为前导,正在缓缓推进,正如唐强所言,在三个方阵的最前方,数名士兵合力,抬着一根根的旗杆,旗杆的头,绑着一个女人,身不着寸缕,飘扬的白布之浓黑的墨字写得极大,即便离得较远,他们也能看清。”钱乌龟的老婆某某某!””钱乌龟的侧室某某某!””钱乌龟的小妾某某某!”
呛的一声,钱多抽出了腰也,”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拔腿便想向前冲,身子一紧,身边的乐不服与唐强二人早有提防,一下子将他按住了。”老钱,冷静,这个王八蛋不就是想你打出去么,看到了没有,他们足足有近万人,我们这么冲出去,怎么打?”乐不服大叫道。”士可杀不成辱,大不了一死罢了!”钱多怒吼道,眼角迸裂,嘴唇都咬出了血来。”老钱,这不是逞匹无之勇的时候,你是将军,你的身后有三千兄弟,你冲了出去,弟兄们能干看着么?大家一齐冲出去,就会一齐死在这里。”乐不服死死地按着钱多。
拼命挣扎了一阵的钱多慢慢地恬静下来,脸色变得雪白,突地一张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廖斌,我与你令人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