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初步协定之后,我也敲定了北面驻留的人选,以权淄州兵马使沈霍伊,暂兼耀州兵马都监。
当然刘厚和他的骑兵队,还要继续留下一段时间,协助他负责监视和督促遂州方面,关于后续条款的执行力度。
然后在南下回程的路上检点得失,这一次出战安东,可谓是利弊皆有。
其中最大的收获,固然是较小的伤亡和其他代价,轻易得到辽西五州偌大地盘的实际控制权,好好经营下去的话,这不下于淮东三分之一地域的农牧业产出,也是相当让人期待的。
但相应的是,作为淮东重要经济来源海外贸易的支柱之一,与安东道的贸易活动,可预期大幅萎缩与锐减的前景未来。
毕竟大家都乱了起来,而且一时半会不见得会消停下来;战乱自然而然的破坏了社会经济,也占用了宝贵的劳力。
诸如种田挖矿伐木等日常生产活动都需要人手的,而日常的民生需求和购买力,也会被压缩到最低限度。
虽然可以通过输出军事物资和相关产品,在短期内来发一段时间的战争财,但是这种收益是难以成为常态和长久之道的。
但世上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情。
另一方面,这些地方陆路占领下来,本军的控制力度和兵力投放的缓冲余地,也达到了一个极限。
我方现在可以说是又多了两条战线,以及相应军事存在所需的维持耗费。
再加上除了最早伴随本阵作战的三千藩兵之外,我的淮东军从当地重新征募和收编的人马,也达到了大小二十个营,约一万四千多人;
如此之多人马的衣食住行,粮草军械和编管操练,哪怕是作为二线部队和补充兵来经营,一不小心还是有消化不良之虞。
同样需要足够规模的主力部队,来进行坐镇和弹压,同时轮换以忠诚而可靠的老兵,充作骨干进行有效的控制和转变。
因此,在开了辽西这个隔海相望的分基地之后,我倒是没有更多心思,去参合罗氏内战的是非纷扰了。
与此同时的辽城,议事大堂之内,正是人声鼎沸之时。
“五州之地,那可是五州之地啊。”
有人情绪激昂的高喊到。
“本家牺牲了两代藩主,死伤了无数的子弟和臣属……”
“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就这么大半为人做了嫁衣么。”
还有人阴阳怪气的接口道
“说是代管一时,日后还有可能拿回来么。”
“那又怎么样,罗氏的根本还是在这辽东。”
自然也有人大声的反驳道
“只要辽东还在,罗氏的根基就难以动摇。”
“其他什么的完全可以卷土再来,。重新打算的……”
“再说了,拿这户口凋敝,遍(www.biquwu.cn)地皆是薛氏残党,几乎被打烂的五州之地。”
亦有人帮腔道。
“换取一个长久强盟和助力,此乃是天大的好事才对。”
“这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和风评,岂是那么好善予的么。”
又有人继续剖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