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釜还是好些,但是祁碎却是觉得十分的不自然,因为他和斐龚谈论的许多事情都是属于非常机密地事情,但是却是该死的总是有一个小姑娘在旁边听着,这可实在不是一件能够多么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p>
斐龚自然是看到了祁碎看向小紫的眼神,只是他故意装作不知,这倒不是斐要刻意的袒护小紫,而是有的时候,在面对自己地手下的时候,你不得不是要装出一点样子出来,要不然你就是无法显示出你地主上的位置,这种小心思其实斐龚也是不太想要去耍,只是人在其位有时候真地是身不由己!</p>
“刚才我去见过了鲁匠了,他和我说,我们能够建造战船了!”斐朗声说着,声音中透着股难掩的喜悦。</p>
祁碎这个时候却是在心里骂开了,原来果然是该死地鲁匠,祁碎最为担心的就是财务最近才是刚刚有所好转,而这个鲁匠居然就是怂恿魁造战船,祁碎自然是十分的不满。</p>
“祁碎,你不要脸黑成那样,一开始的时候战舰并不会太多,所以你那边并不会太过吃紧!”斐龚沉声说道,祁碎这才是长出了口气。</p>
“只是我们并没有任何船上的人才,这是非常重要的!”李釜沉声说道!</p>
“呵呵,这正是我要找你们两个来商量的原因所在了,对这个问题我是这么想的,若是这些人才要我们自己培养,那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我们不能够一切都是靠自己来,有时候,我们要自己培养人才其实是不如挖掘现有的人才的。所以我的想法的,直接去南梁,找我们想要的人!”斐朗声说道。</p>
“广东,福建?”李釜沉声问道。</p>
斐龚点了点头,他非常明白这两个地方简直就是海员的摇篮。</p>
“魁,不管怎么说,造战船还是不要一下子铺的太开啊,若是摊子一</p>
是铺的太开,那么我这边的账目将会有非常大的压力,我们暂时才是手头稍微的宽松了些,可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啊!”祁碎苦着脸的说道,他这是穷怕了,虽然西石城一直都是非常的有钱,但是斐的帐却是最难管理的,一直以来都是入不敷出,祁碎一直以来都是做着拆东墙补西墙的勾当,现在好不容易是稍微的能够得到一些利润了,这便是来进行一些比较大的折腾,祁碎还真的是十分的后怕。</p>
斐龚呵呵笑了笑,他是再也清楚不过这个时候祁碎的想法了,只是人可不能因噎废食啊,再怎么样也是要将这个事情给搞起来的,这可是关系到未来展的一个大项目,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倾注非常大的心血去做,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我们能够掌握多少的资源,总是要将我们掌握的所有资源都运用到最值得我们做的事情上面,做好的这些,才是能够让我们最大限度的放大我们自身的效益。</p>
“在该花钱的地方,我向来是不会省地,而在不该花钱的地方,我向来也是禁止的,这一点祁碎你也应该是十分了解才对,所以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托的,一定是要全力的去做!”斐龚沉声说道,对这个事情,斐是非常地重视的,只是自己重视了并没有用,而是要让下面的人也是同等的重视,那么才算是达到自己所想要的效果。</p>
“李釜大哥,那么你便陪我去一趟南梁,这次我就不和萧纲打招呼了,而是偷偷地潜入,然后我们带上一大批人回来,就是这样,就算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干了些什么,他也是奈我们部不何!”斐龚凝声说道。</p>
人总是会因为自己的武断而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但是这个事情在斐看来是绝对不能够在自己这里生地,所以每做一件事情,他都是思考了前因后果之后,这才是将事情定性,才是去很好的做出它本该有的程度出来。</p>
人世间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一一的去做,去将我们能够挖掘地事情一一的进行深入的挖掘,并且是在关键的时候做关键的事情,将我们的效率放大,这样才是能够得到我们所希望得到地效果。</p>
李釜想了想,他也是觉得斐龚说的是一个法子,毕竟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培养出这样地人才的,而这些海运地人才在福建和广东一带则是有着相当多的储备,这一次去就是去招兵买马!</p>
“我们应该带上足够多地财物,这样才是能够达到我们所想要的效果,便是让悍马营派一对人跟着我们一道去,人数不能太多,二十人便是足够,轻马从简,不要太过招摇,毕竟这一次我们是要很好的控制我们自己的行踪,为了避开北周和南梁朝廷的眼线,这一次我们从海上直接往南边走,这一次我们要搭货船过去,这货船自然是高句丽的货船!”斐龚凝声说道。</p>
“这样太危险了,魁,你知道的,李连胜对你一定是非常的敌视,所以搭高句丽的货船过去,保不准李连胜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我看这个风险太大了!”祁碎沉声说道。</p>
祁碎的担心不是无中生有,只是斐龚微笑着说道:“我根本就不打算知会李连胜,这一次我们一切都是隐秘的进行,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行踪,而只要是能够做好我们的事,那么就是足够了,虽然这样的话,我们的行程呼显得辛苦非常,但也不见得就是不能忍受的!”斐朗声说道。</p>
祁碎叹了口气,他见斐龚的口气如此坚定,便是知道即便自己再多加劝阻恐怕也是效果有限了,他只能是希望此行魁能够平平安安了。</p>
“不行非常之事,难得大利益!”斐龚朗声说道。</p>
李釜这次倒是没有多加劝阻,因为其实他的想法和斐龚也是比较接近的,所以他比较赞成这一次斐龚的这种冒险的举动。</p>
富贵险中求,每个人所能够达到的成就的高低,这其间蕴含的风险是和成就成正比的,也就是说,一个人若是取得的成就越高,那么他这一生中所曾经经历的风险也就是越高,而如是一个人的成就非常低,那么意味着他根本就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高风险的事情。</p>
若想经历一些我们从来就不曾遇到过的问题,让一切都是经由我们的手,既是想要非常舒适的工作,又是想要非常高的收入,这是非常可笑的一个事情,世界是公平的,因为很多事情看似非常荒谬,却是有着非常深的道理存在,就好比是一个人,若是想要有所大成就,那么就是代表着他在不断的冒险,若是不去冒险,那么一定是成就有限。</p>
歪理也好,邪论也罢,这个世界有着它自己运行的轨迹,我们平常人认清自己的情况,向好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那么这个世界也许就能够少了许多的抱怨,而是能够多几分的宽容和谅解。</p>
“那么好,我们择日启程,这一次,务必是要带回我们所需要的人!”斐龚自信满满的说道,斐龚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对一切的事情都是有着自己非常清晰的认识,不管成败,都是要靠自己去做的,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做到了,那么就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一地去把握好,而不应该尽是让自己感到十分的难受。</p>
“祁碎,你的担心是有必要的,而我也会谨记你所担心的事情,尽量地不让这些问题生!”斐龚凝声说道,祁碎对自己所提出的问题还是十分中肯的,斐龚并没有觉得那些问题就是不存在或是不值一提,只是他觉得要想获得,就必须去冒险,就是这么简单。</p>
祁碎心中一暖,魁能够以这么亲和的态度和他说话,这已经是让祁碎感到十分的满足了,有时候人所希望得到地可能不见得是物质上的所得,而是精神上的理解,物质地东西是很表象的,而唯有精神上的所得才是能够让人真正的得到满足。</p>
祁碎其实对斐龚非常地恭敬,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是愈加的关心斐的安全问题,不管是任何情况下,祁碎先考虑到的就是斐龚的安全问题,而唯有这一点才是他全身心去关注的,而斐龚能够理解他地想法,这自然是让祁碎十分的感动。</p>
“嗯,祁碎,准备我们所需要地钱财,我们要尽快的启程!”斐沉声说道!</p>
“是!”祁碎朗声应道。</p>
虽然李连胜面对斐龚地时候十分的郁闷,但是基于西石城和高句丽表面上</p>
关系,高句丽的商人们却是如鱼得水,这个世界上最度的就是商人,他们只是为逐利而选择他们投靠的对象和他们所要做的行为,所以他们是最没有立场的,因为他们甚至不为他们的国度效忠,而他们又是最有立场的,因为他们眼中永远只有利益,而高句丽的商人更是如此。</p>
祁碎收买了一个高句丽的商人,要他在运送货物到广州的时候顺带捎带几个人过去,祁碎给了非常不菲的价钱,而那个商人也是经常的和西石城有着业务上面的往来,所以他自然是非常顺畅的就是答应了。</p>
就这样,斐他们一行人非常顺利的上了高句丽商人的货船,高句丽商人是极少跟船出海的,一般来说,每一个贸易点都是有派驻人过去驻守,所以货物的交割都是有专人打理,而并不需要东家亲自出行,而这样船上只是有船老大和船员,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是比较好糊弄的,斐让人上上下下略微打点了一下,便是没有任何人会来骚扰他们。</p>
对此行,斐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任何事情是能够一帆风顺的,将事情所需要面对的困难充分的考虑到,将困难考虑地越是充分,那么当你真正的面对困难的时候,你就是能够越自如的应付困难,这是不变的真理,不管是不是有很多的人理解这一点,但是斐龚却是非常忠实于这一点,而且他是以自己的切实行动来去支持这一想法的。</p>
虽然在6地上是一条龙,但是到了海上,斐龚还真的是相当相当的不适应,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船,而且第一次就是坐的如此糟糕的木船,木船比起铁甲船来稳定性自然是更加的差,一个小浪打过来船身都是咬的厉害,所以斐龚这两天吃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吐了出来。</p>
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下,斐龚这才是明白为什么出海的人总是如此的迷信妈祖,在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人力有时候显得是如此的脆弱,那么这就是需要借助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希望这个神能够保佑自己免于葬身危险的大海之中,与其说这是一种封建迷信,还不如说这是一种谦卑,一种人类对大自然力量的谦卑,人只有在谦卑的情况下,才是不至于忘记了自己到底有怎么样的一个身份,而往往只有是这样,才是能够将一些事情很好的解决,免遭大祸害,若是人不敬天不敬地,不怕鬼神,不拜祖宗,那么这个人却也是有点不好了,绝对的信仰自身的人,往往是会过于的妄自尊大,而这样总是容易做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出来的。</p>
斐龚很是凄惨,而李釜额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其它的一些随从战士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而小紫这个斐龚永远的跟班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原本斐龚是不想要将小紫给**来的,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小紫给甩掉,而小紫为了跟着过来,居然是以死相逼,而这也是相当相当让斐感到无奈的一件事,所以到了最后,斐龚还是妥协了将小紫带在了自己的身边。</p>
李釜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便是来到了斐龚的舱中,这几天,李釜觉得自己的胃里面就没有存过东西,一吃进去就是吐出来了,再吃再吐,又吃还吐,这种折磨绝对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因为饥饿感和你晕船的感觉是同等的强烈,而你整个人就是这么给折腾的筋疲力尽,而你却是对这些完全无能为力,李釜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了。</p>
“斐龚啊,这船可真的不是人坐的啊,我们这哪里是坐船啊,我们这是在受刑啊!”李釜长声叹着气,人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时候总是会不断的有负面情绪出来,困乏、身体不适这些身体上的糟糕情况是能够直接的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的,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多么玄而又玄的事情,而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的连带反应。</p>
“这种晕船的症状过了几天之后就是能够好的,我的情况也是比你好不了哪里去,只是小紫却是好像十分的适应船上的生活,呵呵!”斐微笑着说道,其实他今天已经是感觉好了许多了,只是见到李釜这么痛苦,他可是不敢表现出自己很舒坦,因为人其实总是喜欢找一些参照物来进行比较的,这种心理是人的潜意识的一种举动,因为人是群居动物,那么不管是评价对象是什么,那么人往往都是会找一个参照物,如果人在对自身进行评价的时候,若是他觉得他的参照物不如他,那么他的心理就是会好受一些,若是他觉得他的参照物比他好太多,那么他的心理就会比较的难受,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却是每个人都是存在着。</p>
“哎,小紫倒是舒坦!”看着优哉游哉的小紫,李釜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坐船可是比冲锋陷阵辛苦太多了,李釜有着这样的感慨。</p>
“我们在船上要坐的时间还很长,能够尽快的适应这种条件或许是能够真正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的方法了!”斐龚微笑着说道。</p>
“呵呵,我们最近可是经常的在外漂泊啊,室韦、勿吉然后又是去南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是能够安定的生活下来,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过着我们自己想要的简单生活,这该有多好啊!”李釜叹息着说道。</p>
斐龚呵呵笑着说道:“生活如何只是受着每个人自身心境的影响,有些人非常富裕,却是觉得自己每天都不快乐,有些人过得非常拮据,却是每天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他们只是渴望着自己能够有下一餐就是可以了,你说,这两种状态的人,哪个才是无忧无虑呢,而那个看起来像是无忧无虑的人是否又是真正的无忧无虑呢。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良好状态是很难存在的,或多或少的我们都是会有着我们自己的一些烦恼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点,所以某些有修养的人好像是能够看破人世间的荣辱悲欢,看起来很是高深,其实说穿了就是这些人比较懂得自己欺骗自己罢了,不管是宗教也好,还是信奉某种学术也好,终究是自己在欺骗自己,这种自我欺诈的疗养法子不能不说不好,但是若是过度的走火入魔了,那也是走上了歪路子,切切是不可取的。”</p>
“呵呵,还是你懂得最多,你说的这些啊,可是听得我头疼非常,我这个时候最是想要吃东西,但是吃了又得吐,痛苦啊!”李釜悲声叹息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