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的口水滴到我脸上来了。”铃儿没想到自己脸上居然湿了,居然还是斐龚的口水滴在了她的脸上。
斐龚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没想到自己除了汗腺发达外,唾液腺也是不赖,斐龚不再逗弄铃儿了,再怎么着也得让这丫头慢慢适应才行。
回到正厅后不久夜幕就降临了,原本就已经有些静寂的宅子更是安静了,好在有些仆人蝴蝶般穿梭于各厅房间将烛台点燃,给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略微添了些人气,点亮烛台后他们又是退了开去,除了留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外,就剩个铃儿陪在斐龚身边。
“唉!”斐龚叹了声,看来什么时代都不是完美的,前世人多热闹,却是活得不怎么舒坦,压力非常大,来到古代的话情况好像更糟,斐龚只觉得自己像是重新回归大自然的野兽,充满了危机感。
铃儿俏立在斐龚的身边,自从走进正厅之后,斐龚便不再对她毛手毛脚了,她也时不时好奇的打量着斐龚,现在猛的听到斐龚很是沧桑的叹息声,铃儿却也是一脸的茫然,她觉得斐龚家大业大,有什么好叹息的。
“铃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斐龚突然问道。
铃儿愣了下,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害羞,还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事儿,就算是她老爹李老汉应该也答不上来吧,铃儿不知道斐龚为什么会问起她来,但是新奇感还是让铃儿觉得一阵兴奋。
看来这村子还是比较闭塞的,斐龚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村子里有谁对外边的情况比较熟悉的?”
铃儿还是不好意思的了摇了摇头。
斐龚这下可真是没辙了,就这村子的人,除了知道他斐龚老爷是西石村最大的老爷外,其它的所知便极少,古代信息原本就比较闭塞,再加上村子里好像没有外出经商的人,这便似的整个村子都像是与外隔绝一般,就是现在外边的皇帝是谁,估计也没几个人答地出来,而且斐龚之前就从斐大那里了解到这里已经是几十年都没有来过官府的,看来又是个三不管的村子啊。
继续问铃儿也是问不出个索然来,斐龚只觉得一阵意兴阑珊,便走到坐床上躺了下去,然后对铃儿唤道:“铃儿,给老爷锤锤腿。”
铃儿像是个受惊的小鹿一般的上了坐床,只是她把自己的身子尽量的与斐龚保持一段的距离,她宁愿探着手给斐龚捶腿,却也是不敢太过接近斐龚,即便是知道自己非常弱势,铃儿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警觉与矜持。
只是这一次斐龚却是真的没什么歪念头,他只是需要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来到这个世界,他迫切的希望了解自己的处境,否则一切都是那么被动,仿佛被激发了的野兽一般,斐龚想到的先是把自己保护好,不管在什么世界,这都是第一位的。
斐龚睁大了眼睛寻思着,既然苻坚是前朝的人,那么现在是南北朝就无疑,只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西石村到底在哪个位置,在这个乱世洪流中,所有的人都是极其渺小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战争的怪兽吞噬掉,斐龚可不想自己英年早逝。
铃儿只是在斐龚的小腿上来回的捶打着,而且她用力非常的轻柔,没让斐龚觉得有多少放松筋骨的作用,反而是觉得有些痒痒,斐龚叹道:“铃儿,你别老是捶我的小腿啊,这大腿上也多锤锤,再有你用的力也太小了些了,像是给我挠痒一般。”
听到斐龚不乐意的抱怨,铃儿只得是将将手上的气力加大了些,只是她还是只捶到斐龚膝盖以上一个拳头位置就不再向上了,因为她是坐在了斐龚的脚侧,要想继续往上捶就必须挪动身体坐到斐龚腰侧位置了,铃儿的小女家心思让她不想那么做,所以她还是坚持着这么捶打着,斐龚除了皱眉头外却也不肯过度责骂铃儿,便也就只能是由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