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斐大领着押运官向自己走过来,斐龚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这个就是你的主子?”走到近前来了,偏将见到斐龚只是微微的对他笑,而没有任何亲热的举动表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也就是个失了势的寒族,若是士族豪强有几分势力的估计也不用来打他人犯的主意,这家伙也太不识做了吧。
对斐龚那种有些倨傲的态度,斐大也是很头疼,只是他没由埋汰自己主子的不是,只能是打着哈哈,倒是斐龚身后的石头重重的哼了声,就石头那个已经是让偏将心里有些发毛了,见着石头冷哼,偏将也不好继续保持自己的冷面孔,却也只是稍微缓和了下态度:“你是要我的人是吧,这可是乱了法度的事儿,按道我是没法这么做得,只是现在世道乱,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那个代价了,你知道,我收下那帮手足可是需要封嘴钱的。”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刚开始斐龚还没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只是见到偏将神情有几分不耐才知道自己现下的态度有些不妥,他也是表面上恭敬了些,但他的肚子里却是一肚子的火气。
“不知道官爷这次押运的人犯之中有没有工匠一类的,只要价钱合适,我都是要的。”斐龚小心的说着。
偏将昂着头,不怎么客气的说:“工匠倒是有几个的,就看你出不出得起那个价钱了。”
斐龚给斐大使了个颜色,这人犯对于偏将来说连牲口都说不上,斐龚早已是和斐大说了,一上来便是给押运官足够的钱,斐大叹了口气,亲自去将金子去了来,块状的金砖用麻布裹着,斐大恭敬的递给了偏将。
打开麻布,偏将倒很是吃了一惊,这年头有钱的人也是不少,只是还没听过拿一斤的赤金来买几个人犯的,这人倒也真是有些傻愣,默不作声的把一斤赤金给收了,偏将脸上已经是笑开了花,对斐龚说:“呵呵,你倒是舍得花钱啊,行,人你但凡挑去,只要给我留些个充数的就是了。”
斐龚听了也是极为欢喜,他的目的是买些手艺好的工匠,这年头对工匠的重视程度不够,在别人眼中他可能是个冤大头,但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些投入是迟早能收回的。
偏将很是痛快的领着斐龚和斐大去挑人,便是那些护卫们也由得他们跟着,这时偏将可不觉得斐龚一行人对他们有什么恶念。
“弟兄们,让牲口们都排好站好喽,让这位大爷挑几个回去使唤。”偏将大声吆喝着,其它官差听了俱都兴奋非常,他们这些做押运这行苦差的便着能中途卖些人出去换点钱来使使,交押的时候只需要上报途中病死就得了,原本以为这一趟押运的都没几个精壮的人,是不大有可能卖掉的,没曾今天倒还真的有人来要人了,这些人又如何不欢喜,只是这些人还只是得些小钱,大头还是偏将吃,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官爷,你应该比较了解这些人的底细才是,便由你帮我挑吧。”斐龚小声的对偏将说。
偏将点了点头说:“行,这些人犯以前做些什么营生我倒的确是知之甚祥,你这次痛下血本,却也是物有所值,这批人乃是兖州前刺史刘鹰的家奴,善奇淫工术,多以铁匠木匠为主,原有百来人上下,现存四十余人,却也是给你捡了个大便宜。”
斐龚心下骂道死了那么多人,还不是给你折腾死的,就是现在剩下的也如同病痨一般,当然斐龚表面依旧微笑称是,斐龚又好奇的问道:“不知那兖州刺史又是犯了什么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