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元市商贸大厦,全市最高的楼层建筑之一,坐落在东元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商贸大厦顶层,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井钟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根雪茄,井钟华的面前站着两位身穿西装的青年,两位青年都是三十多岁,面色刚毅,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
“井总,那个罗文东的病房附近看守非常严密,即便是扮成医生,也根本混不进去,负责给井钟华治疗的都是熟面孔。”其中一位青年道。
别看电视上什么谋杀动不动装扮成医生,然而现实中哪儿有那么容易,特别是一些特殊的患者,负责的都是熟悉的医生,陌生人根本不可能靠近,穿着白大褂打扮成医生戴着口罩混进去简直就是扯淡,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除非你会易容。
眼下罗文东的病房周围至少有七八个人守着,病房门口随时有两个人看着,进入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是之前治疗的,换人必须齐利民亲自通知,医院的主任和副院长都不行。
“周经纬”井钟华脸色铁青,周胖子被人称作北江王并不是无的放矢,即便是井钟华也有些头疼。
真要算起来,井钟华才算是名副其实的北江王,他是在北江省一步一步走起来的,从二十多岁开始打拼,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三十多年的时间成为北江省的首富,身价亿万。
换位思考,同样,当年井钟华认识的一些小科员,小干部经过三十年时间,虽然大多数都原地踏步活着已经栽了跟头,但是却依旧有人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在北江省身居高位,这些人和井钟华纠缠不清三十年,和井钟华已经完全分不开了。
这也是井钟华的可怕之处,对付一个井钟华,拔出萝卜带着泥,井钟华一旦倒下去,整个北江省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倒霉,大大小小的官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上到副部级,下到副处级,和井钟华打过交道的人简直太多太多了。
要是换个人敢这么和井钟华对着干,井钟华绝对会让对方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一位副市长,井钟华也能让对方下台。
事实上这么多年,试图针对井钟华的人并不是没有,井钟华的风评并不好,这一点东江省很多人都知道,虽然近几年井钟华也试图改善,参与过不少慈善活动,但是知道井钟华底细的人依旧有,其中就不乏一些有正义感的。
四年前,北辰市的市局局长就曾经试图把井钟华这条巨鳄绳之于法,只可惜最后井钟华依旧潇洒的活着,而那位市局局长却已经被撤职查办,而且为了避免井钟华的报复,拖家带口离开了北辰市,离开了北江省。
北辰市作为北江省的省会城市,市局局长同样兼任政法委书记,实权的副厅级,位高权重,在北辰市可谓是很了不得人物,但是却依旧斗不过井钟华。
也唯独周胖子,虽然周胖子并不算太有钱,但是背后的关系却是井钟华忌惮的。
到了井钟华这样的层次,最怕的其实不是下面的警察,而是真正的高层,真要把周经纬惹毛了,燕京方面有人发话,到时候即便是北江省大地震,也绝对会把下面差一个底掉。
有人说过,中国式的办案自古就不是从下而上,而是从上而下,恰好周经纬有着从上而下的这种能力。
“那个林源查的怎么样了?”井钟华问道,一直以来井钟华和周经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井钟华对周经纬还是很不错的,因此这一次周经纬贸然护着罗文东,井钟华自然要打听原因,大厅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个叫林源的年轻人。
“已经清楚了,这个林源不简单。”青年道:“这个林源不过是个医生,出身很普通,而且很年轻,但是准确认识不少人,背后的关系很复杂”
青年详细的把林源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林源是今年全国十佳优秀青年医生,包括去年的江中市义诊,包括前一阵医学院奠基仪式等,虽然林源治愈于文德的事情以及林源和云老的关系等这些对方并不知道,但是仅仅知道的这些就让井钟华不可小觑。
别的不说,单单一个王博渊就让井钟华头大,王博渊虽然已经年近百岁,但是影响力之大却不可想象,这位老头子要是发飙,即便是中央首长估计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虽然井钟华还搞不清楚王博渊和林源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层次,但是林源能让周经纬这么出力,就不是易于之辈啊。
“给我约一下这位林医生,我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年轻人。”井钟华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
酒店内,林源坐在沙发上,陈俊鑫和肖恩红坐在林源的对面,陈俊鑫的姿态放的很低,不过肖恩红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
林源看了一眼陈俊鑫,又看了一眼肖恩红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肖恩红肖医生。”陈俊鑫急忙道,进门的时候他并没有打算介绍肖恩红,不过林源问起来他却不好不回答。
“肖恩红,韩国首屈一指的名医?”林源道。
“不敢,只是略有薄名。”肖恩红谦虚道,不过脸上的倨傲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