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被佳期吸引去了注意力,趁他低头的功夫,吴春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接着一跃而起在他的后颈上狠狠一击。眼看着老二轰然倒塌,李仁脸上的肌肉急速的**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终于顺着脸颊滴了下来,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乔绵绵从牙缝里挤出问题:“为什么我的三步倒对你们没有用?难道你们事先服用了解药?”
乔绵绵脸颊上的酒窝又深了几分:“没有,不过我们三个从小就在山林里长大,又有个见什么不管能吃不能吃都要往嘴里塞的家伙,有事儿没事儿中个毒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你这迷烟对我们作用不大。不过……小少爷,你怎么也没事儿?”虽然在对佳期问话,但是乔绵绵晶亮的大眼睛却还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李仁看。
佳期此时正蹲在卫央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听到乔绵绵的问话抬起头迷惑的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刚才闻到那个甜腻腻的味道有觉得一瞬间的晕眩,不过我还以为是睡意上来了呢,谁知道那一下晕眩过去我马上又无比的清醒了起来。”
吴春天和赖晓芬不正用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绳子合力将老二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赖晓芬又用她的铁算盘在老二的后脑勺上砸了一下,那种钝器砸中脑壳发出的闷响让李仁不由自主的心惊胆颤了起来,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有两次险险抵到了乔绵绵手中那把剔骨刀的刀尖,吓得他脑袋赶紧后仰,但后腰上很快的又被一个冰凉的物事抵住了:“嗯?这份儿上了还想做垂死挣扎?绵绵,要把他也砸晕么?”
是神出鬼没的吴春天。
乔绵绵刀锋上移,轻轻在李仁脸上一压,火辣辣的痛感和刀片的寒意凛然顿时让李仁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乔绵绵还是那么一脸无辜的甜甜笑着说:“先别弄晕他,我还有话想问他呢。”
“那好吧。不过这家伙诡计多端地,我还是先把他弄安分点儿的好。”吴春天话音刚落,李仁只觉得腰椎处突地一下尖锐的痛,但更让他惊恐的是很快的他就觉得整个下半身没了知觉,他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去,若不是乔绵绵缩手缩地快。他现在已经被尖刀刺穿喉咙了。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李仁挣扎着往自己的腿上抓去,但无论他是掐是敲打,自腰部以下的部分就像是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一点点什么感觉也没有。
吴春天左手一扬,一个小锥子似的物事从她的指缝里露了出来,她冲李仁晃了晃好心的解释道:“你说这个么?嗯,一点点打猎的小技巧,我老爹教我的,无论什么凶猛的动物。只要把它们地腰椎弄断就完全丧失战斗力了,跟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相同。你运气不错,这是我第一次在人身上使这招儿呢。幸好手艺还没潮。”
吴春天左手又是一晃,那抹银光立即从她手上消失不见了,李仁到这个时候才真正害怕了起来。因为没人添加柴火,之前还烧得旺旺的火堆此时也渐渐黯淡了下去,没了油布围子挡风,之前仿佛一直被摒弃在外地寒气也趁虚而入,让人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但李仁的额头上却不停地渗出汗水,他抖着嘴唇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乔绵绵和吴春天。好一会儿才挤出四个字:“女侠饶命。”
另一边佳期正费劲巴拉的想要将唯一被迷烟迷倒了的卫央拖到里边没什么风的地方安顿好,可惜她人小力微,虽然卫央身材颀长略显单薄,但人们都说死沉死沉的,她又拉又拽的弄了半天也没把卫央拖动几步。
恰好赖晓芬出去弄了点雪水清理干净了脸上地血迹。走回来地时候看到佳期小脸憋得通红在那儿折腾卫央。她赶紧走快两步上去把卫央地一边胳膊搭上肩膀。微微一使力就将卫央扛了起来。半然后拖半扶地将他送到佳期指定地地方。
佳期跟在赖晓芬后边看着她被火光拉地老长地影子。再看看自己依旧还是儿童大小地手掌。心里羡慕地不行:“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这样哦?”
赖晓芬将卫央放回他原先躺着地地铺又给他盖好了毯子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冲佳期笑道:“小少爷现在年纪还小。过两年迎风一长准保比我们长地还高呢。”
佳期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哀叹:唉。过完年地二月初一我马上就要十九了。这辈子说不定我就是个侏儒了。想到这儿她苦恼地揉了揉额头。因为她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她好像到现在还没有葵水(某绵注解:就是女生每月地“好朋友”)呢!虽说这一点在没有卫生巾地古代还算蛮方便地。不过她不会真地一辈子都是这样吧?到死都是八岁女童地样子?等到白发苍苍地时候还是童颜?
老天……她真地不想当天山童姥……何况还是啥功夫没有地倒霉废柴天山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