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空闲时间,佳期就在慧心的陪伴下在清心庵到处转悠着,顺便空口大白话的假意说这里要翻新,那里要整修,大包大揽的说要出多少多少银子将清心庵扩大成占据整个山头的大庙,让微风郡的人都到这儿来礼佛。
慧心被佳期画的大饼逗得开心极了,两个眼睛一直保持着弯弯的弧度没有张开过。而佳期也有意无意的透露了这次己离家出走是因为她爹为她找了一门亲事,让她嫁到初云一个大商人家族去,但是她最不喜欢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想己找一个只读圣贤书的爱郎,所以才会跟爹爹闹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什么的,没想到慧心竟然还相信了她随便乱扯的故事,直说可以让佳期在清心庵住到与她爹和好的那一
但谁知道第三天慧心就翻脸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连送来的早点也是稀薄的可以照出人影子的米汤和两个又小又干硬的窝窝头,佳期拿起其中一个窝头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只听“咔咚“一声,那窝头的硬度都堪比石头了。
“哈哈,没想到她们行动的这么快啊?荆荆,我们的战斗就要打响了,从现在开始大家要万分小心咯。”佳期将那个石头窝窝头一上一下的在手中抛着,最后一个巧劲丢到了窗外。
慧心之所以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正是慧静将从车夫那里打听到地消息汇报给她听了。那车夫进不得山门就被安排在离清心庵不远的客居暂住。每日地饭食也是由清心庵提供,慧静就是趁着去给车夫送饭食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那位吴小姐的消息。没想到车夫两杯黄汤下肚就什么都说了。
“什么?吴小姐?别笑死人了!她哪儿是什么小姐啊,他们家族三年前还算是大户人家来着,但是那个吴老爹也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得罪了哪里神仙,后来的生意做啥啥失败,一年多就把家产全部败光了。吴老爹连夜跑路了,那个吴小姐的娘也卷了家里仅剩下地值钱东西不知所踪了,只剩下那个所谓的吴小姐一人,她被债主逼得没办法才想出来这么个仙人跳的损招儿,假扮富贵人家的小姐,然后到各大庙宇说是去礼佛。但实际上是伺机想要摸走寺院里值钱的东西,别小小的,已经得手很多次了,她那身儿行头就是偷了一尊赤金佛像换回来地,唉,我也是拿人钱财做事而已,只是那丫头做事太不地道。怎么能借着别人的善心行骗还要偷东西呢?”
慧静听了车夫的话恨得银牙差点咬碎,怒气冲冲的就去找了慧心一五一十的将这事儿说了。其实佳期猜的不错,慧静看着木讷内向,但是实际上她才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个。数年前微风郡曾经闹过一阵子木槿花女飞贼,不但越货还杀人。身上背了几十条人命案,但是因为这个女飞贼实在太神出鬼没。便是官府也数次捉她不住,但是在有一次追捕过程中将女飞贼地腿部给击伤了。从那以后这木槿花女飞贼就销声匿迹没了消息,到现在为止微风郡还有这个女飞贼的通缉令。只是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女飞贼居然就藏匿在清心庵休养生息,而且她地外表看起来文静柔弱,看起来就是踩死个毛毛虫都费力,谁能想到她就是木槿花呢?所以早先微风郡大力扫荡乐微山山贼窝的时候几次拜访清心庵都没有认出她来。
“我要去把那个贱蹄子杀了!”慧静像头被激怒了地母狮似地低声咆哮着,脸上的嗜血与她身上一袭灰色地僧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慧心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才冷冷地“哼”了一声:“先别!她想在咱们这儿讨些好处,不如咱们就来个黑吃黑好了!这次制定好计划再出手,事后那小丫头你要杀要剐我没意见,但是她那五个侍女可都是上好货色,最近外头风声紧,除了那个卫家小妞儿之外再没别的新血加入,这一下要能有五朵鲜花,想必刚好能赶得及九月初十的品花会。”
慧静眯了眼掀了掀嘴皮子,细小尖锐的虎牙泛着森冷的青光:“她敢对我呼呼喝喝,那我就要让她尝尽了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慧心冷笑了一声瞥了她一眼:“那你倒是可以去跟春姨合作合作,她折腾人的花样层出不穷,保证满足你的需求。”
慧静听到春姨地名字却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她那些不过都是些下三滥地招数。怎能比得上我们风满楼地手段?”
“不若这般吧。现在地客人对于单纯地狎妓已经觉得无聊了。多数人都想看些更刺激地玩意儿。你就和春姨一道公开调教丫头好了。想必这样又能将好些许久未来地大客吸引回来了吧?反正折腾死了也不要紧。后头就是一道无底深渊。尸体丢下去谁也不可能找得到。”慧心阴测测地一笑。越想越觉得己这个点子天下无双。
慧静略略想了一想。原本素净地小脸这会儿扭曲地已经看不出本来地面貌了:“咭咭咭。公开处刑么?这倒是我们风满楼对付叛徒时常用地法子。说起来倒是抬高了贱蹄子地身价。不过谁叫我听你这么一说就手痒了呢?我都四年没感受到人血从肌肤里飞溅出来地温暖了。我地手都兴奋地在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