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生辰时与大奶奶一道用过膳,接下去大半个月的T]处于极度开心的状态,就连在绛珠的丧礼上他都控制不住的时时傻笑两下,佳期看的满头黑线,只好早早的把他打发回去前边,独个儿支撑着将绛珠的丧事给张罗完了。
举行完丧礼,绛珠的爹娘以及小棠都要扶灵回乡下,所以凝思园现在只剩下端端和秋千两个还不能独挑大梁的二等丫环,园子里的很多事情佳期现在都要一手包办,加上老夫人因着上次的事情和绛珠忽然寻了短见的打击,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所以整个内院的事情也要佳期担待着,这眼见着要到年底了,给各房的月例、年金、赏赐的布料吃食啥的都要佳期一一过问,忙的她后脚跟打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恨不得变成二十四个时辰来用。
唯一让佳期还有点安慰的是,虽然老夫人不管事了,可她还是好心的将荆荆和紫朱暂时出让给佳期使用,她则和点荷一道搬进了佛堂里去潜修,卫铭几次三番的想前去找老夫人谈谈都不得其门而入,看来老夫人对于卫良一事确实还没有释怀。
有了荆荆和紫朱的帮忙,佳期总算能忙里偷闲的喘口气儿了,可是她们才刚把内院女眷们的物资分配好,前边又来了消息,说是北方赫连家想在过年前把二少的婚事给办了,也看了日子,说是十二月十八是今年最后一个难得的好日子,不然就得再等大半年才有这般好的日子了。
这消息传到内院来就让佳期再次头痛的抚额,现在眼见着距离十二月十八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而每年的十二月也是府里最忙的时候,不光要进行年终盘点,还要准备过年的事情,那一年佳期不过是跟在老夫人身边打个下手帮个忙,就已经忙的头昏脑胀手忙脚乱,今年不但帮忙的人少了,还发生了恁多的事情,这样那样的事情齐齐到来,而且迷花与赫连家二公子联姻一事非同小可,佳期都担心自己根本没办法胜任筹备婚事的重任。
“少奶奶,这是金银楼送来的首饰图样,说是请您过目,从中挑选几套。”端端拿着厚厚一杳纸样子匆匆走了进来。
“少奶奶,嘴香园的嫁女饼还有其它喜饼的名单也送来了,让请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还有这些个喜饼的样式您看看成不成。”秋千又领着两个小丫环抬着两大盒喜饼过来了。
佳期的面前已经堆了老高的几摞杂七杂八的物事,看着摇摇欲坠的,好像喘个大气儿就能倒下去把佳期活埋了。
看着还源源不断送来的东西,佳期又累又疲倦的趴在桌子上闷声大叫:“老天,能不能请你给我多一点时间、多一点人手和多一点精力?我好累好累,我就快要累挂了啦!”
端端和秋千抱着满怀的东西站在桌旁,听到佳期的哀哀叫,无奈的对视一眼苦笑一下,接着两人又同时开口:“少奶奶……”
卫央那边也分身乏术,与卫家有生意来往的那些人得知二小姐即将与北方赫连家二少联姻,都忙不迭的送来了贺礼,这几天光是点收贺礼都让卫央和卫良晕了头,但更加火上浇油的却是老爷卫铭,他还觉得现在不够混乱不够忙似地,竟然在大家都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又提出说要在年初一祭祖的时候正式让卫良认祖归宗,于是大家同时又要分神去准备这个认祖大典,听到这个消息的佳期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偏偏就是在最忙地时候事情就接二连三地来啊?让我歇口气成不成?”佳期三天来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脾气不好那是自然地事情。她看着端端又搬进来地一堆布料。居然心里升起了想一把火把那些布料全烧光地冲动。“这些又是什么呀?”
端端见佳期地脸色臭地吓人。缩了缩脖子小声答道:“这是织造坊让拿来给少奶奶挑选地衣料子。说问问您地意思。用哪匹料子给迷花小姐做嫁衣地好?”
佳期无名火起。一拍桌子怒道:“这事儿来问我做什么?现在是迷花小姐要出嫁不是我。这嫁衣也是做给迷花小姐而不是做给我地!这衣料子是不是拿去给迷花小姐挑选才对啊?”这叫什么事儿啊?为他人作嫁衣裳地真实写照?
端端被喷地灰头土脸地。她揉着衣角嗫嚅道:“那个。就是织造坊去问过迷花小姐。迷花小姐说您地眼光好。所以让送来请您帮忙挑选地。”
佳期噎了一下。毫无气质地翻了个大大地白眼。就泄了气似地软倒在椅子里不停地揉按着额。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问问。
情都我帮忙做了。迷花小姐她这个正牌新娘子在忙些T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