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函,好久不见。”青年字字如冰珠滚动,闻者莫不顿感周遭的温度陡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让他们不自觉的就往墙边靠去。
一听到那青年的声音,亦函整个人就像是中了定身咒,僵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
李怀仁也被青年慑人的气势吓得呼吸困难,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他还是挺直了腰板上去打了个躬问道:“公子,您认识拙荆?”
青年狭长飞扬的凤目连扫都没扫李怀仁一眼,兀自一径盯着亦函的背影问道:“亦函,听说前几天你有个远房表妹过来了,能否请她出来与我见个面?”
细密地汗珠从亦函的额头冒出,在她的脸上蜿蜒成许多条小河,她艰涩的咽了好几口唾沫,好不容易控制着身子没那么抖了,她才用极慢地速度转过身来面对来人,干巴巴的叫了一句:“少官。”
卫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犹如实质的蓝白色火焰却几乎灼伤所有人的眼睛。亦函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儿,她地冷汗热汗流的更急,正面对上卫央以后,她更加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亦函,把你的表叫出来与我见见。”像是感觉到卫央的不耐,他骑着的那匹黑色骏马也烦躁的频频打着鼻息扬起蹄子,好几次马蹄险险的从李怀仁面前落下,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亦函见自己的老公处境危险,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勇气(或许只能说女人在面临危机地时候永远表现得比男人坚韧,所以恐怖片的结尾几乎都是女主角胜出,=w=),居然冲上前去一把将李怀仁扯回慈民药局,然后才喘着粗气颤声回答卫央道:“我,我,我表妹已经走了,再者她与少官您素来不相识,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岂能随意与男子相见?”
卫央漂亮的薄唇勾出讥讽的弧度,并没有接亦函的话,只微微偏了下头,那两队训练有素的护院立即默契无间的从慈民药局几个入口包抄进去,一时间女病人的尖叫声四起,亦函气的俏脸煞白,两只拳头捏地死紧,转身想进去阻止那些护院继续往里走,卫央眼神一闪,尚护在他身边的无名一个晃身就晃到了亦函面前挡住了她的前路。
李怀仁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材颀长劲瘦的男子就挡在了他与亦函之间,他吓得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但又觉得那突然出现的男子背影有点眼熟,狐地偷偷多看了两眼,虽然那个男子还带着蒙面巾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可李怀仁还是很快就认出了他正是那天送亦函的“表妹”到店里来地那个年轻人。
“你……”眼看着李怀仁就要戳穿无名就是救走佳期的人,那些玄衣护院又如两股黑色潮水般迅速地退了回来,其中领头的一人手里拎着地正是还抓着两个点心没来得及放下的小桃。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小桃在见到亦函和李怀仁的时候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领头的护院走到卫央马前拱手回报道:“里边搜过了,除了那个小丫头之外没有别人。”
卫央闻言,漂亮的脸一瞬间扭曲到狰狞,他手中的马鞭应声而断,那清脆的“啪”一声像是同时抽在每个人的脸上,直让每个人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佳期哪儿去了?”卫央的声音现在就像是一柄冰刀,刺得人又冷又疼。
虽然不知道佳期咋真的就不见了,但亦函心里还是瞬间就放松了,看到卫央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是错把小桃当成她那个远房表妹了。她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只是吐了口气掠了下头发故作镇定道:“我已经多年不曾与少奶奶联系了,少官怎的就突然兴师动众的跑来这里问我少奶奶的下落了?少奶奶一个弱女子,还能从卫府飞了不成?少官不若还是回去卫府好生查探查探吧。”
卫央凌厉的眼注视着亦函好一会儿,亦函也表现出大无畏的样子昂首挺胸给他瞪回去,然后只听卫央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直接丢在了李怀仁的脚边,调转马头就策马离去了。
当卫家所有人瞬间走的精光的时候,亦函才全身脱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后怕的眼泪一股脑儿的喷涌了出来。
李怀仁捡起卫央最后丢下的小包打开一看,里边赫然是几小锭金子,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卫央的大手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安抚亦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