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瞧着朱氏拿出这些东西,真的是彻底慌了,原本她还算有个好婚事,可如今魏家出了这事,婚事算是彻底没了,若真的让朱氏把家底都掏出来,即便救了父亲又能如何?</p>
那两千石上哪去筹?六万两银子上哪去弄?最后还不是要被贬为白丁成为庶民?!</p>
他们的日子往后还怎么过?!</p>
成了白丁,没有丰厚的嫁妆,她还怎么嫁个好人家?</p>
怕是连她以往看不起的萧家,对她来说,都成了奢望!</p>
与其如此,还不如……还不如……</p>
魏玉朝魏翔看了过去。</p>
魏翔接收到魏玉的目光,看了看朱氏手里的东西,也皱了眉头。</p>
他和魏玉想的差不多,但他还没有大逆不道到起了不救魏辉的念头。</p>
他只是开口劝朱氏道:“母亲,这六千两于咱们来说,是杯水车薪,萧家两万多两都花了,这六千两想必他们也没看在眼里,他们要的或许只是您一个态度而已,只要您去求上一求,萧家想必也不会在乎多花六千两。”</p>
朱氏听着,好像是这么道理。</p>
她收回银票和地契,颓然的闭了眼:“好,明儿个母亲便上萧家的门去求他们。”</p>
见状,魏玉和魏翔,这才悄悄松了口气。</p>
魏翔今日的举动,以及魏家人的谈话,到了晚间的时候,暗卫悉数回禀了李澈。</p>
彼时,李澈正与秦婠用饭,听得这话之后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让暗卫退下了。</p>
秦婠却有些气不大顺,恼声道:“那魏玉可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竟然为了点银子,连魏知府都不想救了,魏知府可当真是生了好女儿!”</p>
李澈闻言皱了皱眉:“新宁伯府的信,你是怎么说的?”</p>
“也没怎么多说,毕竟如今我是太子妃,总得自持身份,不能像个长舌妇一般搬弄是非。”</p>
秦婠也有些后悔:“我只说了那魏玉善妒又清高,一副与新宁伯府定亲,不情不愿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也说了她对亲妹不善。早知道如此,就该写的更坏些才是!”</p>
“不必,这般就够了。”</p>
李澈淡淡道:“就凭沈欣在府上受宠的样子,新宁伯也会好生考虑考虑,一个对亲妹都不善的人,是否会善待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沈欣,更何况,这信是你写的,新宁伯自然会知道这也是孤的意思,他会好生掂量的。”</p>
听得这话,秦婠才放下心来,转而问道:“一千石赈灾粮倒是够了,可魏知府出来之后,能在一个月内筹措到两千石么?”</p>
对此,李澈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淡淡道:“萧家会想办法凑上的,他们不会舍得换个知府,距离秋收也没多少时日,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去四处买粮了,除了秦地缺粮,周遭并不怎么缺,新粮即将上市,陈粮自然有人要脱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