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倒是不以为意:“既然担心她不幸福,那这桩婚事便作罢,身为你的堂姐,是那梁生高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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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对李澈很了解,这人虽然身为一国储君,看上去也是一派君子作风,但实际上做事根本不拘一格,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光风霁月。</p>
他既然说了婚事作罢,便定然有手段,能够让这桩婚事不成。</p>
秦婠想了想道:“暂且按兵不动吧,你本就够忙的了,无需为了这点小事操心。”</p>
说到底,她还是心疼李澈,科举和陆家的事情已经够他操心的了,这些日子他又清减了些,虽然看上去更帅,可身为他的媳妇,她不心疼他还有谁心疼。</p>
再者说了,她也总不能事事都依赖他,眼下你侬我侬还好,若是日子久了时间长了,她养成了习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么所求。</p>
女人呐,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还是得自强自立才行。</p>
李澈不知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闻言只当是她心疼他,便很扬了扬唇角,点头道:“孤听你的。”</p>
翌日一早,秦婠将紫嫣唤到身边,低声吩咐道:“这些日子,你不必贴身伺候,我要去你打听打听那梁生的动静,看看他自从搬出侯府之后,做了什么,见过哪些人。”</p>
昨晚李澈和秦婠讨论的时候,虽然没让人在跟前伺候,可紫嫣她们也是在外间候着的,紫嫣和青衣习武耳聪目明,里间的谈话,虽不是有意详听,也听了个大概,顿时就明白了秦婠的意思。</p>
紫嫣立刻低声道:“娘娘放心,奴婢醒得的。”</p>
没过一会儿,紫嫣悄然出了太子府。</p>
与她同时出门的,还有刚刚上了马车的秦惜。</p>
昨日她得了回复,从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梁生并没有留下用饭,而是回了租来的院子。</p>
向氏对此有些微词,晚间用饭的时候,嘀咕道:“梁生这孩子也是,总是这么生分,即便没有婚约这层关系,我与她母亲好歹也是闺中密友,他独自一人来到京城,住下也没什么不妥。”</p>
“可这孩子倒好,非但要搬出去住,就连一顿饭都不肯留下吃。”</p>
向氏话里的些许抱怨,人人都听得明白,秦惜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也觉得梁生有些太过生分了,生分的好像根本没有将她当称未婚妻子的打算。</p>
可她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无论是家世还是其它。</p>
秦珍和秦惜虽然已经长大,可两人感情实在太好,到现在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也没有分开的打算。</p>
二人之间无话不谈,睡觉的时候,秦惜就将自己的困惑同秦珍说了:“当初他在皖地的时候还十分殷勤,时常留下用饭,为何到了京城就这般生分了?”</p>
秦珍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婠儿的缘故?你想啊,原本在皖地,他父亲就比咱们父亲官低一品,如今父亲调任了京城,婠儿又嫁给了太子,将来仕途定然不可限量。”</p>
“相反的,他父亲却毫无起色,梁生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而不高兴?他在皖地的公子圈里一向是受人追捧的那个……”</p>
秦珍的话没说完,秦惜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下她们家因为有了秦婠的关系,一家子都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原本门当户对的婚事,也变的不再那么门当户对起来。</p>
梁生习惯了受人追捧,一下子好似成了攀龙附凤的,心高气傲的他未必能够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