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杨秋池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楚王,妾室当然要称为妃子了。讪讪笑了笑,搂紧她说道:“今晚还是不去了,瞧沈磊那架势,敌军肯定有了防备,过几天等他们松懈了再说。”
柳若冰艺高人胆大:“不就是救个人吗,放心好了。再说了,咱们大军在冰天雪地里挨冻,他们在城里暖烘烘的,眼见这天气,只怕风雪会更大。拖延一天,将士们就要多吃一天的苦。必须速战速决,得尽快将她们救出来。”
“这倒也是,”杨秋池点点头,“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是主帅,要坐镇中军,怎可轻易冒险!”
“可你是我的主帅,你单独冒险我不放心!如果你不带我,那就干脆不救了!”
柳若冰吃吃一笑:“你是怕我不救沈姑娘吧?”
“胡说!”杨秋池亲昵地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我是担心我的好冰儿,我跟你去,相互也有个照应,你教我的飞索上房的技术也有几分火候了哟!上次在黔阳,点地雷放火烧城,不也是咱们两一起干的嘛!
我也没给你添乱啊。”
柳若冰扮了个鬼脸:“什么都有你说的,好吧,说不过你,快换衣服,咱们走吧。”
杨秋池大喜,急忙也换了一身白色紧身衣,将监军李凤祥、副将阿杏妮和龙炳叫来,说了他和柳若冰入城救人,让他们暂领兵权,做好防御工作和将士们的御寒工作。
杨秋池的七七式手枪只有三颗子弹了,弹药制造成功后。他已经叫老黑头制造了几百发七七式手枪子弹,所以现在弹药多的是。带了几个弹匣,将手枪依旧插在小腿上,又揣上刀枪不入地长袖手套,除了营房,直奔长沙城。
天地间已经银装素裹,鹅毛大雪已经纷纷扬扬而下,地上白雪反射着一片银光。
两人借着灌木树丛的掩护,悄悄从侧面接近了长沙城。
远远看见城楼上挑着气死风灯,城墙上插着火把。火苗在寒风里不停摇曳。
柳若冰绝世武功,杨秋池在柳若冰这几个月的悉心指点下。进步神速,也已经勉强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但与超一流高手还有一定距离,更不用说柳若冰这等绝世高手了。好在有柳若冰,她总是能预先发现敌踪,躲过敌军布置在城楼外护城河一带暗哨的视线,借飞索越过护城河,来到城墙下。
长沙城有三四丈高(十二米左右),每隔一百米便有一个墩台。也叫马面。是城墙朝外突出十米左右修建的一个塔台,这样。两个墩台和城墙之间,便可形成一个环抱结构,对攻城敌军进行三面突袭。两个墩台之间间距一百米。刚好是两边发射的弓箭和火铳的最远射程之和。
这些墩台却正好成为两人绝好的隐蔽处。
柳若冰和杨秋池两人飞出飞索,爬上城楼,避开巡逻哨兵,下了城,消失在了灯火阑珊的长沙城里。
长沙都司府重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个都司府围得跟铁桶一般。
都司内衙书房,是一座四方形两层小楼,二楼黑漆漆的,只有一楼亮着灯。大大地书桌后,都司沈磊正悠然自得地握着一卷书,似乎正看得津津有味。
书桌对面,坐着神情忧郁的沈雪菲,身后站着地,正是丫鬟小蕊。
窗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一身淡红色紧身短靠,小蛮腰不盈一握,秀发飘飘,背着手,正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雪花出神。
房中谁也不说话。
正在这时,窗边那女子悠然道:“门外是贵客还是梁上君子?天寒地冻,就不怕伤风了吗?”顿了顿,含笑朗声续道:“既然来了,又为何鬼鬼祟祟不露面呢?莫非怕了我不成?”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迈步进来两人,抖了抖肩上地雪花,随手将房门栓上。正是柳若冰和杨秋池。
小蕊又惊又喜,颤抖着声音急声道:“老爷!夫人!……,这里危险!你们快走,不要管我们!”
沈雪菲瞧见杨秋池,也是惊喜交加,咬了咬嘴唇,却不说话。
杨秋池晃了晃手里的七七式手枪,朝小蕊点点头,见她单薄娇小的身子,想起这女孩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妾室,还是不觉心头荡起一波涟漪。
朝她微微一笑:“别担心,咱们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的。”
“果然有点本事!”窗边女子仍不回头,叹道:“这书房四周包括房顶,布置了数十名一流高手,却还是被你们潜入,当真是一群废物!”
沈磊对杨秋池他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叹了一声,放下书卷,站起身背着手瞧着柳若冰笑道:“面对杨夫人这当世第一高手,姑娘那些所谓高手,也就是小孩子了。”
窗边女子哧的一声轻笑:“第一高手?哼!自吹自擂,也不害臊!”
柳若冰淡淡一笑:“艾姑娘,别来无恙啊!”
杨秋池听这话吃了一惊,——难道,窗边这女子竟然就是冰儿地死对头,一直想杀柳若冰而后快地艾苗苗?他手里端着的七七式手枪立即指向那女子。难怪刚才柳若冰迟迟没有动手,甚至都不让自己说话,却还是被这艾苗苗探查到了。
窗边女子这才转身过来,浅笑嫣然:“托柳姑娘地福,还没死呢。
柳姑娘嫁给这位新任楚王杨大将军,大军护身,让我本想拜访,却一直不得其便。今日得知柳姑娘会来,故在此恭候。咱们的死约会,也该有个了结了。”
这女子果然就是死对头艾苗苗!
只见她脸庞如新月一般清秀,随着浅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贝齿,嘴角一个浅浅的梨涡,显得十分地妩媚。虽然比不上柳若冰的美,却另有一分风韵,看柳若冰象雪里白梅,看她却像一朵娇艳的红牡丹。
不过,杨秋池此刻可没心情欣赏美女,这女子武功与柳若冰相差无多,必须千百倍小心。他感到握枪的手心有些发冷,凉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