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既然下了诏,为师身为臣子,岂能不依律而为?况且,事情远远要去想象中要困难,所以,为师只能谨慎行事,先看看诸人的表现,才来做出为师的判断,再授以职。”我解释得相当的详细,因为狄仁杰是我的弟子,我需要得到他的支持,也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努力地革新和突破,大唐的发展才能长远。</p>
这不是我要求和提议的,而是李叔叔他老人家发了神经病,认为大唐的主要政治机构都已经与前秦和前汉之时有了相当大的不同,可是下边呢?却依旧是一层不变,三五个官,真的就能管得过大唐的基层统治机构吗?</p>
李叔叔不相信,本公子也不相信,所以咱俩是一拍即合,决定私下里干这种政治机构改革的勾当,当然,这一切,都必须私下里进行,所以,李叔叔很照顾,也很罩我,总之他不会把眼视线落到渭南县上,也会尽量阻止朝庭把目光落在这里。至少在一到两年内,会极力维持现状。两年之后,他要看的,是成绩,也就是说,老流氓只要结果,不问过程。</p>
经过了一番教导之后,狄仁杰总算是明白了所有的内幕,当然,后果却很极端,其一,本公子能凭此一举成为大唐有数的政治改革家,如果失败,怕是下场虽然说不上凄惨,但是官场肯定与我再没有缘份了,因为无论如何,李叔叔肯定要找一个替罪羊,本公子就是。</p>
狄仁杰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师尊,要不弟子就留在您的身边,帮您做些事便是了,弟子虽没什么本事,但想来也能为师尊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p>
对于狄仁杰关心的举动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婉拒了狄仁杰的好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先去与他们一块忙便是了,这里,为师先好好地思量一番,放心便是,为师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这一点,你该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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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我还在思考,根据李叔叔的指示,继续思考,他妈的,这算是什么屁事,本公子明明就想地是在税法是有所作为就行了,偏偏老流氓把这事赖我头上,怎么干?八个手下,怎么安排。</p>
思考了半天,先使人把大唐的官制给搞清楚先,首先,有一个尴尬的位置,那就是县丞,说起这个县丞来,他是县令之下,在其余主官之上,是以辅佐县令为责任的官员,对于一县的政事没有什么不应过问的,另外,公文经县令签署之后,还要县丞的同意副署,不然,不能颁布实施。</p>
另外,县令一旦不能施行权利,那县丞就位代理县令,不过,正是县丞这个高于主薄、尉,职责又与县令相同,不管则已,一旦管起事来,就很容易侵犯县令的权力。由于这个原因,使得县令与县丞之间扯皮的事儿极多,甚至相互指谪对方,攻击对方的事件层出不穷,为此,朝庭只得下诏,通令县丞“例以嫌不可否事。”也就是说,按照惯例为了避嫌疑而对公事不表示意见。</p>
如此一来,也就相当于把县丞的职权几乎削尽,虽然他能事事过问,可是却什么事儿也不能管,县令签署的公文到了县丞的手里,县丞只能当一个人形图章,如此一来,大唐的县丞官位虽高,实权和势力反而在主薄、尉之下。民间谚语列举闲散多余的官职,一定说到县丞,甚至把丞作为相互谩骂的话。设立县丞一职。难道本意就是如此吗?</p>
县令掌导风化,察冤滞,听狱讼。凡民田收授,县令给之。每岁季终,行乡饮酒礼,籍帐、传驿、仓库、盗贼、堤道,虽有专官,皆通知。看得老子两眼发绿,县令要是主掌这么多事儿,不把好吃懒做的本公子累死才怪,这活计可真干不得。</p>
分,责任和职务先得明确,最简单的就是按照大唐朝庭的机构来进行划分责任和职务。我就把渭南当成一个小朝庭,三省自然不能设,不过,六部委除了兵部之外可以保留。只不过责权得划分清楚,另外,御史台、大理寺也是好东西,得留着。</p>
这样一来,我就能很容易地划分了各自的权利和责任。十数日后,我从前任渭南县令的手里边接过了大印,完成了渭南县的所有政务交结之后,原本的渭南县令及以下所有佐官全部不留地往长安吏部报道,别择他地任职,从这一刻起,我成为了渭南县的最高长官。</p>
我坐到了渭南县的县衙正堂,坐在矮榻上,房成、勃那尔斤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站我身侧。其余诸位,皆分坐于左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