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一帮老人渣开宴了。”李恪咬牙切齿,李漱小萝莉也咬牙切齿,就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为德兄,你这是...”我很困惑,干咳俩声,扯扯李恪的衣角悄声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装傻的意思,才摇头一叹:“改日为兄再跟你细说,这里小心点,那帮老匹夫醉了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啊?!......”我很迷茫,这倒底是土匪窝还是国公府?
李恪的马还没停稳,早有候在程府门外的家丁上了前来牵马。“你们家二少爷呢?”
“大人他在前厅宴客,二少爷在后厅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赶紧接话,还偷偷朝府里瞄了一眼。
“后厅,程老将军那里,我们...”李恪指了指牵着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扰。”
“好的,请随我来...”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点点头,带着我们,如同敌后武工队,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在前厅花园中左躲又闪。
“想看看老夫宝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两个打着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红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寒光狂闪,如同一阵龙卷风飞砂走石地从我们一行人的眼前刮过,李恪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李漱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起程府家丁挡在身前,我庆幸自己为人低调,所以走在最后,还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看来,李恪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帮不一般的老人渣,我发现我以前醉后撵狗太落伍、太掉价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刷...夺!!!!,一把长槊,钉在了假山旁边的巨木上,立即听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声:“吕奉先辕门射戟,哪及得本将军花厅击槊,哇哈哈哈...”立即听到一众鬼哭狼嚎的应和声...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战战兢兢地终于绕过了前厅,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卖糕的,实在太不同凡响了,打死我,下次也不会踏进程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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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是谁,原本吴王贤弟大驾光临。”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旷大汉率先起立朝着进了后厅的李恪行礼。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有必要这么吗?看来,这俩家伙以前绝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来判断。
首席的粗旷大汉想来就该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来夫婿,络腮胡的脸由红变黑,由黑变紫,吭哧半天才憋出俩字:“舅兄...”
李漱也从李恪的身边冒了出来:“见过姐夫...嘻嘻...”
程处亮再吭哧半天:“见过公主...”看样子今天李恪是专门来找场子的,有意思,没我的事,要低调,低调......埋头悄悄跟在这俩皇家子弟身后,哼哼哈哈地跟程处亮打了招呼。
李恪这个舅兄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然后张口闭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无耻,让原本的酒宴主人程处亮狼狈不堪,疲于招架,一直落于下风,看来,那天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李恪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没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酿、三勒浆、绿蚁醉,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烤羊腿、烧蹄膀、焖烧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面看着这帮纨绔子弟饮酒吟诗,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疯,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萝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个猪肘子堵了嘴,气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后,这丫头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里塞满了东西,朝着小丫头吭哧半天,气得李漱两弯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带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说话出尔反尔的家伙。”李漱咬牙切齿地对我进行鄙视。怒了,呲牙:“小妹妹,说话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