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跑什么跑,我送你啊...”
“不用了,天还亮着,明天,我哥要来找你,记着在家里等着,明儿一早我替你请假,在家里好好养下身子,别落出大病来。”李漱头也不回,站在走廊尽头上说了这番话,急匆匆地走了,有如被鬼追一般,没办法,安全第一,只好示意房叔派人跟着,一定要把咱们的公主殿下送到宫门口,不然,万一要出了啥事,皇帝陛下还不把俺家给抄了。
刚迈步回屋,发觉李漱说话怎么前后矛盾,说给我请假让我在家养身体,又说她哥李恪要来,那位纨绔强人来了我能休息得了吗,这小丫头什么意思?
想不通,不想了,我坐在胡凳上,打量着被包裹成棕子的左手,绿蝶在边上低声道:“二少爷,紧不紧,要不奴婢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公主...公主包得实在是...”绿蝶不好说出来,有点害怕这样的强权人物。
很理解这丫头的心思,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到了晚上也要拆了休息,别麻烦了。”有点开心,很难得啊,难得一直跟我作对的李漱向我示回好。
绿蝶隐蔽地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很快,她找到了该她做的事,把我那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散开,拿着把梳子整理起来:“少爷,下次您还是得小心着点...不然,老爷跟夫人...”好啦,我知道了...”并不觉得她的唠叨烦人,反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少爷,来,我给你披上,您冰水里渗久了,不穿暖和一些,明日病了可不好。”
“不用了,一个小伤口,对了,我爹跟我娘呢?”朝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夫人出去了,说是去卫国公府。”
“哦...”老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这个国公府,就是去那个县候府,问了她也不说,只神秘地笑着看我。怪事,以前老妈没这么爱好八卦啊?
“我倒是听夫人身边的翠竹说了,夫人这几天窜门子,听到的都是夸少爷您的好话,还有些夫人悄悄地打听当时老爷到底打了您头上那个地方...”
“啊?!”这都想干啥?难不成还想用这办法再从二十一世纪拉一堆穿越者过来?结果很有可能大唐高干纨绔们很悲愤地顶着个满头是包的佛陀脑袋在大街横行...
想想一街的宗教人士,我的心情变得很是舒畅,太舒畅了,最好程叔叔跟李业诩的爹也知道这秘诀就更好了,脑袋里意淫着俩人渣顶着疙瘩脑袋的哭丧样,哇哈哈哈...本少爷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绿蝶!”拔身而起,长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
“来,坐下,本少爷今天心情大好,今个给你画一张全身像。”
“少爷...您身子...”
“没关系,坐好了,不许乱动,看着我,红脸干啥,让你看你就看!...”这丫头,不就是画画吗?害哪门子羞。
抄起了鸡...贞观笔,开始了大唐第二张硬笔写真肖像画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