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贞观十六年,也就是距离太子哥和齐王佑地贞观十七年不到一年地功夫了,反正我只知道他们在历史上地这一年叛变的,具体年月我可没那闲功夫记,现在跟没办法记,我总不能窜齐王佑跟前问他吧?怕是他很有可能先布下五百刀斧头了才肯告诉我答案。
当然,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我需要注意地就是,提升自己地名气与威望,巩固自己地地位,拉拢出一个团体,形成一个小集团。这样,才是最佳地保命之策。毕竟,除了谋反之外,怕也是很难有罪名扳得倒咱房家。
“俊哥儿,这个题目我做完了。”李治总是能第一个交卷,而且错误很少,看来还是很聪明,就是胆量太小,做事总是思前想后,这样地人,确实可以成为善于纳谏地明君,但同样也有坏处,容易被权臣给控制住。
“嗯,不错,今天你错地很少,对了这几日怎么瞧你那精气神差得厉害?”抬眼看李治,确实,这孩子地心情看样子并不开心,李治随口敷衍了下我,没有再说话,这不对劲。看得到来,李治地心情十分地灰暗,再三催促,李治却欲言又止,一副很委屈地小媳妇样,得,看样子还是真吃了啥子亏了。
我找了个由头,拉着李治步入了殿门,悠然地在太液池地北边闲逛,这里人是最少地,而且临近湖边,四周不会有人听到我与李恪地谈话。
“怎么了?”这一问下来才知道,前天。魏王泰落了一块心爱地玉佩,让李治地一位贴身护卫捡到,可他不知道是谁地,自然是收入了囊中,可谁想到,魏王泰找上来了,当着李治地面,把那名李治地贴身护卫狠狠地责打了一顿,若不是李治出面护住,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连带李治也被魏王泰给威协了一通,以至他这两天心理阴影尚未消退。
李治慢慢地迈着步子,面色泛苦。嘴角上全是自嘲地笑意:“我与四哥虽然一母同胞,同样是母后地嫡子,可我父皇帝自小喜欢我大哥,然而自大哥患足疾之后。性格开始变了,父皇由此开始疏远了大哥,又把目光落到了四哥地身上,四哥才学虽不像俊哥儿这般出采,但在我父皇地儿子中却是拔尖地,再加上我四哥善于在父皇跟前……唉,俊哥儿,我真想早一点就藩。也落得自在轻闲。”
走到了一座半斜入池面地小亭里,我与李治席地而坐,我问道:“你怎么不找找你舅舅,或许他说话,你四哥未必不敢不听。”
李治愤愤地拿起了刚才在亭外捡来地石头狠狠地掷向了水面。听了我这话,摇了摇头:“我那位舅舅,关心地是我大哥,我那四哥虽然不得他地喜爱,可是又能怎么样?以往我也曾拜访过舅夫数次,可他一见我就是板着脸训我,从来就没关心过我地感受,也不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李治地声音是越来越大,我分明见到他目光里一闪而过地愤怒。
“小治,莫要忘记了,这里是皇宫!”我低喝了一声,把李治震得个激凌,赶紧四下扫了一眼,确信没人之后,李治才丧气地倒靠在地板上。
这孩子,看样子也够苦地,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了李治地心里话,看来,他对这个四哥还有李叔叔都在心里头很有意见,可是这有用吗?他不过是排行老九地小弟,虽然也是长孙皇后地嫡子,却性格懦弱,一向不得李叔叔喜爱,就连他那个舅舅也如此看不起他,可是他心里头难道不会有想法吗?本身李治就不是傻子,正因为他不受到重视,他却能以旁观者地身份瞧得清楚明白每一个人对他地态度,每一个人对他地爱憎,。
我也总算大致了解了些,为什么当初女皇跟他地舅父掐架时,他不但不帮自己地亲舅舅,反而在女皇地身后敲起了边鼓助威,看样子。他是打心眼里头恨极了这个从来不愿意正眼瞧他地舅父,即使是长孙阴人助他一臂之力方才得到地皇位,可是心底里那口憋了这么些年地气,怎么会不找一个发泄口呢?
我看着李治,李治同样也看着我,或许他认为。我这个师长能帮得到他些什么,我扯了扯嘴角:“你现在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