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二抿了口酒道:“沈万堂是我的师兄,二十年前我们曾经有一段恩怨,我在一场厨艺比拼中赢了他,他愤而出走,后来传来他的死讯,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泰国,可是没想到……”
苏乐道:“他现在回来了,而且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向你复仇,竟然利用他的儿子去欺骗小娇姐的感情!”
朱老二道:“这件事怪我,我从一开始就觉察到这件事不对头,可是我却没有调查清楚,没有保护好我自己的女儿。”想起这件事,朱老二心中就是一阵隐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人到中年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爱情不是生命不是自由,而是家人。
苏乐帮他倒满酒,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老板,我想小娇姐一定会从低谷中走出来,为沈英南那种卑鄙小人不值得伤心。”
朱老二道:“我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这次是真的受伤了。”
苏乐陪着他喝了一杯,人在低潮的时候总希望有一个倾吐的对象,朱老二也不例外,他低声道:“沈英南利用这种卑鄙的伎俩欺骗小娇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我,他同时也是为自己扫清障碍!”
苏乐放下酒杯道:“怎么说?”
朱老二道:“我师父当年留下了一把斩云刀,那把刀是他生前所用。师父去世的时候,因为发现我们这些师兄弟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没有将那把斩云刀留给任何人,而是交给师母封存,随之封存的还有师父从未传给任何人的几道拿手好菜的菜谱,之前你所说的八宝神仙蛋就是其中之一。”
苏乐听到八宝神仙蛋的名字,双目变得明亮起来。
朱老二道:“我们都认为,所有的秘密就藏在斩云刀之中!时隔十五年,师母又拿出斩云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沈万堂重现南武,一定和这把斩云刀有关,他们父子俩处心积虑的打击小娇,真正的用意可能是要小娇伤心欲绝,扫清比赛中最大的障碍。”朱老二抿了抿嘴唇又道:“在我们师兄弟的后辈之中,小娇自小跟随在我身边学习厨艺,基础是最为扎实牢靠的一个,如果不是遇到了这次意外打击,她应该是最有希望拿下第一的那个。”
朱老二端起酒杯又灌了下去,感叹道:“也罢!天意弄人,不提也罢!”
苏乐道:“老板,您当真准备就这么算了?沈家父子把小娇姐欺负成这个样子,难道你真能咽下这口恶气?”
朱老二道:“小娇离家出走不知去向,我又能怎样?”
苏乐道:“有办法的!”
朱老二抬头望着他:“什么办法?”
苏乐道:“不是说这场厨艺比拼在你们的后代和传人之间举行吗?小娇姐虽然走了,不是还有我嘛!”
“你?”朱老二一双眼睛睁得滚圆,仿佛第一天认识眼前的这个小子。
苏乐道:“你收我当徒弟啊,你不就有传人了,距离七月初三还有二十天,有二十天的时间啊!我过去就会做菜,在惠南的时候,小东风的主厨早就已经是我了,我的扎实基础和过人天份再加上您这位名师的指点,二十天就算不够,也马马虎虎了。”
朱老二道:“你以为厨艺是短时间内就能够炼成的?”
“我有十多年的扎实基础,更何况还有二十天啊!”在苏乐眼里,厨艺虽然不简单,可是也没有朱老二所说的那么高深莫测。
“狗屁的基础,如果你什么都不会,我从头教你反倒容易一些,就像面对一张白纸,我想在上面画什么就画什么,至少能涂抹出一幅马马虎虎的作品,可你根就是个野路子出身,没有经过正规培训,你从洗菜、切菜到炒菜、装盘,压根就没有一样是符合标准的,你浑身上下每个动作都充满了不规则的臭毛病,二十天,我连纠正你这些臭毛病的时间都不够。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天才了?你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
苏乐笑道:“你有的选吗?你这种脾气,肯定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如果小娇姐在,你带着她前往参赛,或许可以一雪前耻,可事实上小娇姐不在,你手里连个最基的筹码都没有,人家规定是第三代之间的比赛,你总不能老黄瓜刷绿漆,在同门面前装嫩冒充第三代吧?”
朱老二怒道:“臭小子,怎么说话这是?”
苏乐道:“我这样说是好心,我是急公好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果这二十天里小娇姐回来了,那么她前往参赛当然最好,如果小娇姐回不来,我就替她出战,就算我赢不了,我也得想办法把那个沈英南给拉下马,我得不到斩云刀,那狗日的也别想如愿,这就叫两败俱伤,真难为你活了这么大年纪,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太让我失望了。”
朱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靠,这小子说得有道理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对啊!我得不到,你们沈家父子也别想得到,这就叫两败俱伤,去他妈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子管他妈谁得利,只要你们沈家父子得不到斩云刀,老子就满足了,朱老二望着苏乐道:“小子,你说得当真?”
苏乐道:“当然是真的,比真的还真,沈英南欺骗小娇姐就罢了,他把我也骗了,我都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小娇姐,我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骗我,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他算!”
朱老二道:“你不后悔?”
苏乐笑道:“后悔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该死该活鸟朝上,怕他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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