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王身上被咬破抓出了上百道伤口,鲜血已经染湿了它黑色的皮毛,正在愤怒仓惶之际,忽觉压力大减,身边疯狂撕咬的野狼忽然都丢下它,大步向它们来的方向跑去。
野马王怒嘶一声,追上去踢翻最后面一只狼,铁蹄连踏,踹得它筋骨碎裂,倒地打滚惨嚎。
野马王丢下它,望着前面跑远的群狼,大步追了上去。鲜血自它身上的无数处伤口中流出,洒在草原上,留下了一路长长的血痕。
看着前方不远处张牙舞爪咆哮着冲来的愤怒狼群,封沙面不改色,手伸到箭囊中,一手摸出数支雕翎箭,将一枝箭搭在弓上,只拉了个半满,便“嗖”地射了出去。
利箭破空而至,“噗”地射进最前面那只狼张开的血盆大口中,随即自后脑中穿出,那狼向前飞扑,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不再动了。
连珠箭迅速地向狼群射去,每一箭都是正中野狼要害。野狼一只只地摔倒在地,能冲到他附近的只有三十多只狼。
一阵强烈的呼啸声自封沙背后传来,乱箭排山倒海般地向狼群倾泄而去,霎时便射杀了一半的野狼。
那三十名骑兵射出利箭,伸手到箭囊中再去拿箭。他们本是手持长枪的西凉铁骑,无良智脑却命他们都必须学习在马上射箭。这些骑兵本是武人,射箭本领自然不会太差,只是稍有些生疏,不能射得太准。但在这么近的距离,有超过一半的准头,那还是能做到的。
无良智脑见利箭奏功,却大喝道:“停箭!大将军就在前面,不要误伤了他!”
徐晃擎出大斧,大吼一声,策马向前冲去,便要助封沙一臂之力,斩杀群狼。
孟达见他冲上,虽然心中打鼓,还是不肯示弱,挺枪便要催马上前,却被无良智脑唤住,微笑道:“子庆,这几只小狼,还不够大将军塞牙缝的,我们在这里看着就是。”
孟达见主公发话,忙恭敬地应了一声,退在一旁,心中却不十分相信,拿眼看着刘沙,看他如何大显神威,独力歼灭群狼。
剩下的十几只狼见同伴惨死,心胆俱裂,怒不可遏,索性不要了这条狼命,也要上前扑杀敌人,为同族报仇雪恨。它们齐齐地嘶嚎一声,飞身扑向那骑在马背上的敌人。
封沙丝毫不动声色,抬手摘下方天画戟,在空中轻轻一轮,戟刃闪过一道寒光,轻轻松松地砸在一匹狼的头上。
那狼奋力凌空扑来,正要伸爪抓向敌人,忽然头上一戟斩来,月牙刃的下缘尖端直插进它的顶门,深达脑髓。
那狼一阵眩晕,扑通摔倒在马下,只顾抽搐,再也不能爬起进攻了。
长戟向前一探,将另一狼刺穿在戟尖上,轻轻一抖,狼尸跌落地面,戟尖又向另一只狼刺去。
一狼见封沙左边防卫空虚,趁着同伴在右路进攻拖住了封沙,跳起来向马颈咬去。只要战马一死,封沙摔倒在地上,还不是任由它们撕咬吗?
这狼正打着如意算盘,忽然眼前一花,一件东西从前面伸过来,重重地顶在它的咽喉上面,正是射杀它大多数同伴的铁胎硬弓。
这狼闷哼一声,只觉咽喉疼痛,似是受了内伤,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它刚要爬起,一柄巨斧却已凌空劈下,将它斩为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