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天下第四卷第三章逃命(上)(2 / 2)

贾诩也吃了一惊,知道自己玩过了,连忙道:“温侯请息怒,跟这种人实在是没有生气的必要,而且他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还是放了他吧。”</p>

吕布冷哼一声,一下子把张辽丢在了地上,冷然道:“这一次看在家诩先生的面子上先放了你,以后话办事前要想清楚。”</p>

张辽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惨白,长啸一声,其中有不出的悲苦,翻身上马,扬长而去。</p>

侯成一见张辽情绪不对劲,连忙策马追去,生怕张辽再出什么事情。</p>

吕布看也不看自己那伤心欲绝的手下,对贾诩沉声道:“文和先生,你现在怎么办?”</p>

贾诩肃容道:“我们根本不必去管青州军队是否在远处埋伏,即便是青州军再利害又如何?区区几千人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否则太史慈皂用这几千人去攻城了。”</p>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p>

贾诩沉声道:“所以我们只要抓住太史慈,找回圣上就够了。现在我们马上回长安复命便是。”</p>

吕布却闷闷不乐道:“可是王允大人那里实在不好交代。”</p>

贾诩森然冷笑道:“温侯怕什么?这事情完全可以推到张任的身上,反正张任是不敢回长安的,那就更没有办法来长安反驳了,就像是温侯手中的这颗人头,死无对证!”</p>

吕布心悦诚服道:“文和先生高明。”</p>

贾诩和张绣对视一眼,和吕布一切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却是因为不同的目的。</p>

贾诩得对,有许多事情的确是死无对证。</p>

夕阳渐渐落了下去,夜色降临,那黑色与贾诩完全地融为一体,再难分彼此……</p>

此时,已经成为了天下诸侯焦的太史慈正伏在马背上亡命而逃。</p>

吕布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太史慈和吕布那惊天动地的一击正如这世界上最天才的雕刻家的完美作品般深深地镌刻在了太史慈的心头。</p>

太史慈清楚地记着,</p>

在那一片方天画戟的那一片血红中,自己忽地感到肩头剧痛,那明显是被方天画戟击中的结果。</p>

表面的伤口并不算什么,但是吕布那惊天的灼人杀气却一下子冲进了自己的体内,那惊涛骇浪的气流玲太史慈受了极严重的内伤。</p>

当时自己两腿一夹马腰,**的骏马昂怒嘶,蓦地增至极限,一道电光般向冲过了吕布。</p>

就在这生死关头,他感到自己**这匹朝夕相伴的骏马左冲右突,不断加奔驰。</p>

喊杀声逐渐被抛在后方远处。</p>

吕布并没有追来,不过这并不出乎太史慈的意料,的确,吕布技高一筹,自己到现在还不是他的敌手,但是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可令他受伤的人,太史慈知道,吕布虽目空一切,但别想这一生里能有片刻忘掉他太史慈</p>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与太史慈无关了。因为太史慈的眼前尽是茫茫的黑暗。那显然是伤重要昏过去的结果。</p>

太史慈死命搂着自己坐骑的马颈,感到人马的血肉合成了一体,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失去了知觉。</p>

那战马狂奔,慌不择路下,只知朝前急驰,不一会变成孤人单骑,在茫茫大地上前进。</p>

也不知道过了几多时,太史慈的手臂终于因为昏迷时的放松而从马上掉了下来,太史慈毫无知觉的滚入草丛里,仍然是昏迷不醒。</p>

太史慈的战马通灵之极,跑出去好远才现自己的主人掉落在马下,再奔七七八丈后,缓缓停下,不住喷着白气。长嘶了几声,见到太史慈没有反应,于是兜回了马头,便来到了太史慈的身边,伸出热热的舌头去舔太史慈的脸。</p>

太史慈乃是当世绝的高手,对外界极为敏感,刚才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已经有一醒了,只是昏倒乃是人类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所以还未醒过来,但是被自己的战马这么一舔,登时有了感觉,他的意识逐渐回到脑海里,骤然醒了过来,只觉浑身疼痛欲裂,口渴得要命,正是过度失血的现象。</p>

此时的太史慈浑身骨头像快要散开似的,那双平时有力的双臂,像再也不属于他的样子,换了普通人,怕不立即昏睡过去才怪,太史慈知道绝对不可以再昏死过去,对于太史慈他们这种武功高强之士,最忌生这类情形,因为若如此,对功力和意志都会大有损害。</p>

故此不由得不由呻吟一声,睁开眼来。</p>

太史慈此时感到身体虚弱,头晕目眩,肩背处火辣辣般刺痛,浑身全是伤囗处流出的鲜血,咬着牙爬了起来,忍着痛撕下衣衫草草包好自己的伤口。</p>

想一想自己昏倒前的事情,太史慈不由得流下了热泪。因为太史慈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p>

他败了。</p>

但却不是败给了吕布。而是败给了自己。</p>

太史慈当然知道武安国等人凶多吉少,但是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和自己的贪心不足,本来迎回汉献帝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为何自己还想要捉拿张绣,得到贾诩?</p>

若非自己的贪心,岂会有现在的后果?</p>

但是太史慈终是非常人,心知此时并非是悲伤的时候。</p>

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追兵,很明显是因为武安国他们为自己断后的结果,自己不可以再在这里流眼泪,否则被敌人现的话,自己就真的对不起他们了。</p>

看看自己的战马还在身边,心下稍安,知道有了战马,自己就多了一份逃命的本钱。</p>

自己现在受了很重的内伤,根本不能动手,否则就会吐血而亡,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调理,但是眼前这地方肯定不行。</p>

看看天色已晚,太史慈知道天一黑下来自己就有多了几分把握。于是先翻身上马,打马前行。</p>

到了此刻,他已感到迷失了路,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敌我的追逐里,这实在是大忌。</p>

现在唯一之法,就是不理天已入黑,就近找户人家,查问此处的位置。</p>

蓦地下起了大雨。不时还有电光雷鸣。太史慈心中喜忧参半。忧的是自己受了伤,外伤不打紧,但内伤严重,绝不可再受湿寒。喜的却是这一场大雨可以掩盖掉自己的许多痕迹,给敌人寻找自己增加了难度。</p>

所以现在太史慈急于找到一个住处。</p>

再走了几里路.岂知行经之处,愈来愈荒僻,可辨远近之物。越过了一个山坡后,前方出现了个的村落。</p>

太史慈现连半盏***也看不到,也不闻大吠,难道这是个被人荒弃了的野村?</p>

路上杂草丛生,太史慈走得很心,十分机警的望着周围。</p>

当他进入村后,更无疑间,十多间剥落残破的屋,一生气也没有。</p>

大喜下连忙把自己的战马藏好,打开一间屋,走了进去。</p>

又是一阵头晕,太史慈不敢大意,咬紧牙关,拿出粮食吃了几口,也不敢燃***,就坐了下来,以坚定的意志硬迫自己忘去疲劳。专心调神养气,磐石般动也不动,不一会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p>